“太子,韩非乃王族子孙,何尝不想韩国强大也!”韩非痛心疾首,“当此之时,正是韩国最后个变法机遇!十数年之后秦国走出低谷,韩国悔之晚矣!”
“非兄可否直接向父王上书?韩安力呼应。”
“邦国兴亡,匹夫有责,何况韩非!”
“言为定!”
“驷马难追!”
那次慷慨激昂之后,韩非说到做到,连续三次上书韩桓惠王,力陈天下大势与秦韩目下格局,力主韩国捕捉最后机遇,尽速变法强国。韩非上书如巨石入池,立即激起轩然大波,新郑庙堂大大骚动起来。世族大臣无不咒骂韩非,骂韩非是不娶妻不生子老鳏夫,骂韩非是与当年申不害般恶毒*佞妖孽,骂韩非折腾韩国当遭天谴!其攻讦之恶毒,使素称公允韩安大觉脸红。无论如何,他是认真读韩非上书,尤其是韩非最后次上书,至今犹轰轰然回响在韩安耳畔:
强韩书
韩国已弱,不能算人以存,而当强己以存。谚云: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是故,强国易为谋,弱邦难为计。智计用于秦者,十变而谋不失;用于燕者,变而谋稀得。何也?非用于秦者必智而用于燕者必愚,固治乱强弱之势不同也。今韩国之弱尚不若燕,安得以智计谋秦而存焉!亘古兴亡,弱邦唯有途:屏息心神,修明内政。此越王勾践所以成霸也!夫今韩国若能心无旁骛而力行变法,明其法禁,必其赏罚,削其贵胄,尽其地力,使民有死战之志,则韩自强矣!果能如此,敌国攻则伤必大,虽万乘之国莫敢自顿于坚城之下。此,申不害变法而成劲韩之名也!此,韩国不亡之大法也!今,韩舍不亡之大法,取必亡之小伎,治者之过也!智困于内而政乱于外,则亡国之势不可振。韩非涕血而书:谋人不如强己,谋敌不如变。韩国若不能审时度势奋然变法,十数年之后,亡国之危虽上天不能救也!
韩安多次想劝说父王认真思谋韩非上书,可看到父王阴沉脸色,想到韩非尖锐刺耳词句,每每便没有话。其时,父王正与班谋臣全神贯注地秘密谋划协助洛阳周室合纵攻秦,要使洛阳成为拖住秦国后腿绊虎索,使秦国不再“关注”韩国。韩桓惠王君臣很为这谋划得意,将此举比作当年冯亭出让上党移祸赵国之妙策,期望举使韩国久安。因如此,尽管老世族们对韩非骂骂咧咧,韩桓惠王却是大度笑道:“诸位少安毋躁,韩非上书,士子时愤激之辞而已,何足道哉!待秦军铩羽而归,再与竖子理论不迟。”在满朝片骂声笑声中,太子韩安始终没有说话。
如此这般,韩非上书做入海泥牛,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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