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吕不韦对匆匆进来被吓得不知所措
似海,嬴异人被赵国转移到邯郸北山处秘密洞窟囚禁起来。为防走漏消息,守护军士严禁异人弹奏秦筝。他每日能做唯事情,便是面壁静坐,低声哼唱那些烙在心头秦风歌谣。
六国联军胜秦后,嬴异人虽然被转回邯郸,但境况却是大大恶化。行同囚居不说,赵国拨付些许物事分明仅仅够个人用度,却偏偏说是给十个质使随员,嬴异人是王子,赵国不管!两年下来,老内侍卖光所有随行之物,八名年轻力壮随员还是在冻饿病交加中个个死。次,那个侍女也饿得气息奄奄。嬴异人咬牙,便将那副形影不离秦筝交给老内侍……
老内侍脚步蹒跚地走。嬴异人却是水米不进,整整昏睡三天三夜,醒来时竟是形削骨立,老内侍与侍女竟心碎得嚎啕大哭。从那时起,囚居小院便是死般沉寂,再也没有叮咚秦筝苍凉乡音。
“胡杨林下,是秦筝!”拳砸下嬴异人泪如泉涌。
“耳之听,你能断定?”吕不韦惊讶。
“能!”嬴异人哽咽着,“寻常秦筝九弦,蒙氏秦筝十弦,音色力道大是不同!那南山红木,原本天下奇材,做成筝板弦柱,宏大幽深如空谷瀑布,别个秦筝如何能有?不说听得夜,便是拨得弦,也断不会听错!”
“于是乎,你便夜夜去听?”
“是。”嬴异人轻轻点头,几乎是在喃喃自语,“筝新主人定是个聪慧奇人。除力道稍欠火候,那筝声美得令人心醉。唱,他弹。他不熟秦音,便随走,三五日之后,他便能伴唱任何曲。先生,听着那秦筝,蒙武便在眼前……”
“公子既是此人知音,前去拜访便,至于如此?”
“去过。”嬴异人拭着泪水,“次日中夜筝声又起,便循声寻到胡杨林深处,月下座高楼四面石墙,没有丝灯光。无论如何喊话唱歌,楼内始终死寂般。可在怏怏离去之后,那秦筝却又悠悠然飘荡过来,忒煞怪也!那天,便白日去。石墙依旧,高楼依旧,可没有道进出门,便爬上棵大树查看。忒煞怪!林中看去,楼阁高耸,高处看,却只有交错参天片胡杨林,荒草腾蔓纠缠,落叶盈尺飘零,全然便是座废墟古宅……当时看,便是身冷汗……可是,那天晚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去胡杨林。当月亮升起时候,那秦筝又叮咚飘荡,也忘乎所以地唱起来,直到五更。”嬴异人苍白脸上泛起片红晕,“先生,你说,他是人还是鬼……”言未,竟软软地倒在地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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