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无可奈何!夫君若此,为妻者夫复何言?
旬日之间,三军上书便到咸阳宫。这是幅长达三丈白布大血书,秦军千夫长以上所有将领鲜血都赫然凝固在每个名字上,密密麻麻触目惊心!血书本身却只有二十四个大字——白起无罪,白起大功,战不当战,三败溃军,复大将,固河山!
当这幅黑紫暗红大布长卷在正殿拉开时,所有大臣都骤然变色。司马梗不说话,范雎不说话,秦昭王也不说话。默然良久,秦昭王对长史招手:“下诏三军:战不当战,本王之失也。三军将士,忠心可嘉,人各晋爵级!”转身又对司马梗道,“国尉立赴函谷关,撤回大军于关外构筑营垒,全力防守六国联军!”又踱步到范雎面前,“丞相坐镇国事,兼领总筹函谷关大军粮草辎重事。丞相以为如何啊?”
“老臣领命!”没有丝毫犹豫,范雎几乎是应声而答。
没过几日,函谷关便传来急报:信陵君春申君四十万大军猛攻,激战三日,函谷关外营垒失陷,司马梗率十万大军撤回函谷关防守!与此同时,又有司马梗密报传来:三军将士依然呼吁武安君复位领军,请秦王三思。秦昭王思谋竟日,亲自拟就道诏书,立即派老内侍带五百甲士下诏武安君府。
五个百人队隆隆涌进大庭院时,布衣散发白起竟罕见笑:“老总管,你便宣。”老内侍颤巍巍展开竹简,尖锐声音在风中抖动着:“大秦王特诏:国运不系于将之身,大秦国安如泰山。着老卒白起,当即出咸阳赴流刑之地,不得延误。秦王稷五十年十月。”白起接过诏书,对着老内侍便是拱:“请老总管转禀秦王:目下之策,立即换将!司马梗无战阵之能,只堪粮草军务;蒙骜稳健缜密,可为上将军保得不败。记住?”老内侍抹着泪水频频点头,白起转身便走,又突然回头,“对,半个时辰后,老夫便出咸阳。”
站在廊下荆梅已经转身进去收拾。白起跟进来笑道:“甚都不要,只将老师当年赠兵书带着便,不定老夫也能收个传人呢。”荆梅咬着牙句话不说,只是出出进进与总管家老忙碌。白起看得阵,便径自去前厅,对个老仆叮嘱道:“对夫人说,先出城,在十里杜邮亭等她。”
午后时分,辆带篷牛车咣当咣当地出巍峨咸阳西门,车后跟着小队步卒甲士。天色阴得越来越重,寒冷北风将车篷布帘打得啪啪直响,眼看就要下雪。牛车走得很慢,兵士们也走得很慢,驭手没有声吆喝,兵士们也没有个人说话,便仿佛队无声飘悠梦游者。堪堪半个时辰,便看到那座灰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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