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侯是说,联手武安君?”
“然也。”魏冄步履从容地转悠着,“数十年来,老夫鼎力扶持白起,与之情意笃厚。白起出面,秦国大军便坚如磐石。只要嬴稷不能动用大军压,老夫纵让出些许权力,等也还是大局底定。你以为如何?”
“大是!”泾阳君欣然拍掌,“武安君素有担待,四十万大军奉若战神。他要面君论理,秦王不见也得见。只是,武安君此次不随穰侯东讨,却有些蹊跷。”
“这便是你不知白起也。”魏冄笃定地笑,“白起不征纲寿,原是政见不同也。当年胡伤攻赵,白起与老夫亦有歧见,然则并未损及老夫与白起之情谊,至今样。从秦国大局说,白起历来明白说话,认为老夫与其联手征战最为得力!可是?”
“有理!”泾阳君急迫道,“那便事不宜迟,今夜立即两面动手,这便回府!”
轰隆隆飞驰进城。
丞相府在王宫正南最宽阔长阳街东侧,距王宫南门不过两箭之地,原是少有显赫地段。兵车路驶来,魏冄便觉今日长阳街大是异常。这长阳街虽无国人商市,高车骏马却是最多,寻常时日无论严冬酷暑夜半更深,都有朝臣车马与诸般吏员从这里穿梭般进出王宫,日十二个时辰,绝无车马销声匿迹之时。然则今日,除漫天飞扬雪花冰凉扑面,长阳街竟空旷得深山幽谷般。透过朦胧雪雾,依稀可见王宫南大门也关闭,灰色宫城箭楼下两片黑蒙蒙长矛丛林触目惊心。显然,丞相府通向王宫宽阔大道已经被封闭。刚回到府中家老便来禀报,说护卫军兵已经换另外个千人队,府中几位主要属官也好几日不来理事,府中楚人子弟也逃亡百多人。魏冄听得怒火中烧,然毕竟已经明白事态峻迫,急切间时无对,只在厅中焦躁转悠。
“穰侯当立即面君,扭转危局。”泾阳君终于第次开口。
“不行。”魏冄已经冷静下来,挥手让班吏员仆役退下,“嬴稷已经与老夫摆开架势,胜负不见分晓,他便不会出面。这小子有耐性,老夫太晓得。”
泾阳君低声道:“路想来,那个张禄机断利口,定然是突变主谋!”
“好!你先走,片刻后老夫出车。”
泾阳君匆匆去。等得大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庭院中已
“有何手段便说。”魏冄知道泾阳君曾执掌黑冰台,心下顿时亮。
“除却张禄,釜底抽薪!”
“若行暗杀,便须击成功!否则,便连回旋余地也没有。”
“除非张禄当真有上天庇护,否则断无不成!”
“有此手段,老夫便是奇正相辅。你出奇,老夫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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