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冄气得嘴唇瑟瑟发抖,却是无可奈何,片刻思忖间冷笑道:“好,老夫回头再与你理论。”转身高声下令,“高陵君率铁骑桥南扎营!泾阳君并幕府人马随老夫入城!”高陵君愣怔片刻,终于劈下令旗,率领六千铁骑向身后渭桥退去,魏冄身边便只留下中军幕府护卫并班司马与泾阳君护卫随从等,总共大约千余人。
及至高陵君铁骑退过渭水大桥,便见蒙骜劈令旗高声喝:“南门通道开启!”顷刻间车声隆隆马蹄沓沓,兵车刀车骑士俱各两列,条直通城门大道豁然便在眼前。魏冄二话不说,脚下跺,六马兵车便
o卷过宽阔渭水白石桥扑到咸阳南门时,魏冄不禁惊愕——咸阳城头旌旗密布,各式弩弓在女墙剁口连绵闪烁,中央箭楼赫然排列着二十多架大型连发机弩;城下字排开二百多辆战车,洞开三座城门中赫然闪现着狰狞塞门刀车;战车之后便是两个列于城门两侧步战方阵,看气势便是最精锐秦军锐士;战车之后两个方阵之间,却是两个铁骑百人队簇拥着员大将与位生疏文臣。
魏冄久做丞相,深知咸阳城防天下第,但有准备,休说自己这六千铁骑,便是十万大军也奈何不得这座金城汤池。骤然之间魏冄大急,不及细想便从兵车上站起来声大喝:“蒙骜!你要反叛?”蒙骜未及说话,便闻阵大笑,那位生疏文臣扬鞭直指:“穰侯何其滑稽也!此话本当等问你,你倒反客为主也!”
“你是何人?敢对老夫无礼!”顷刻之间,魏冄便冷静下来。
“禀报穰侯,”大将蒙骜在马上拱手,“此乃新任国正监、劳军特使张禄大人。”
魏冄心头蓦然闪,廷尉乃重臣要职,没有他“举荐”秦王竟敢突然任命,分明便是朝局有突然变化,当此之际,进入咸阳才是第要务。心念及此,魏冄便是声冷笑,“好个廷尉,如此劳军?”
“敢问穰侯,私捕特使、铁骑压城、视君命如同儿戏,天下可有如此班师?”对面张禄却也是声冷笑。
“太后有法:国政但奉本相之令!”魏冄声色俱厉,“王稽诏书未辨真假,分明有人要挟秦王乱国,老夫自要紧急还都!”
“穰侯大谬也!”张禄扬鞭又指,“秦法刻于太庙,悬于国门,几曾有太后私法?穰侯若不立即开释秦王特使,便是谋逆大罪!”
魏冄面色铁青,向后挥手:“放王稽。”转身便厉声喝,“张禄!老夫要还都面君,你敢阻拦,便是乱国大罪!”
“穰侯差矣!”张禄高声道,“未奉君命,岂能私带铁骑入都?六千铁骑渭桥南扎营,穰侯自可还都面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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