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便紧紧抱住张仪!
孟尝君哈哈大笑,却又惊讶喊道:“快松开,荆条夹在胸前,都带血!”说着便上去分开两人,细心拿下那根指头粗细荆条,黑乎乎干刺上果然血迹斑斑,连张仪布衫都扎破!饶是如此,苏秦张仪却全然不觉,竟是泪眼相顾,兀自开怀大笑。
“好事!痛快!”孟尝君大乐:“家老,有酒?”
老仆忙不迭道:“酒不好,有两坛。”
“有就好,快拿出来!走,张兄苏兄,到里院坐!”孟尝君完全变成主人在张罗。
老仆便连忙去提酒坛,拿着大碗碎步跑过来,满脸惶恐道:“大人,没得下酒之物。只有,只有筐羊枣儿,实在……”孟尝君笑道:“羊枣儿就好,拿来便是。”苏秦却是边忙着进屋找件棉袍,出来给张仪穿上,边笑道:“这筐羊枣儿,还是家老儿子看他老父送来,今日正摊上,惭愧惭愧。”张仪看庭院中萧疏片,苏秦旷达中透着种从未有过落寞,原来已经变黑头发,已经真正变成两鬓斑白,消瘦清癯得架着件棉袍竟是空荡荡不显身形,心头便直是酸楚。
但张仪毕竟豁达明朗之人,况苏秦复出机会便在眼前,揉揉眼睛笑道:“羊枣儿好啊!当年们常常给老师采布袋,每每在月下讲书毕,老师便用羊枣儿下酒喝呢。”苏秦接道:“老师还用干羊枣儿泡酒。有冬快过年时,张兄打扫老师山洞书房,偷着喝老师半坛羊枣儿酒。孟尝君,你猜们老师如惩罚?”孟尝君童心大起:“想想,打!屁股打肿!”苏秦本正经道:“非也。老师罚他,将那半坛再喝!”
“痛快!好个鬼谷子!”孟尝君将石案拍得啪啪响:“张兄啊,你好福气!偷酒得福啊,定然是醉翻。”苏秦接道:“张兄心里偷着乐,却是愁眉苦脸对老师请求,说偷酒是师兄望风,师兄该当起受罚。老师捋着白胡子笑,‘好啊,同伙,起受罚!’张兄便将喊来起喝,那羊枣儿酒啊,凛冽中透着酸甜爽利,们直嚷着好喝,不消片刻便喝完半坛!”孟尝君副渴慕神色紧追道:“啧啧啧,这羊枣儿酒喝,却是何等后劲儿?”苏秦笑道:“你问张兄。”张仪摇头笑道:“何等后劲儿?嘴唇肿三日,不能吃饭,不能说话,只能面对面不断呜噜呜噜……”言未,孟尝君便笑得前仰后合,苏秦张仪两人也大笑起来。
孟尝君来兴致,将筐羊枣儿摆在石案中间,举起大碗慨然道:“来,双喜齐至,羊枣儿下酒,干!”“干!”苏秦张仪也举碗齐应,当撞,三人便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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