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虑及,愿闻兄论。”忽然之间,张仪觉得自己对大势尚欠揣摩。
苏秦:“燕赵两国最大短处,在于旧制立国,未曾变法。七大战国,魏国、楚国、齐国、韩国、秦国,已经先后变法,惟独燕赵两国未曾大动。各别而论,赵国由三家分晋而立国,之后陷于军争,竟无暇变法,算得半新半旧。燕国则旧坛老酒,几乎丝毫未动,若不是地处偏远,中间有赵国相隔,难保不被魏国齐国吞灭。未经变法,国无活力,自保图存尚可,断无吞国图霸之心力。若入此等邦国,无异于自缚手脚,岂能大有伸展?”
张仪心中已是豁然明白,暗暗叹服,口中却又追问:“难道你不能做变法之士,象李悝、吴起、申不害、商鞅那样,成代强国名臣?”
苏秦听得大笑:“张兄真能想入非非,佩服!”
“没有修习法家之学,当真可惜也。”张仪自嘲地叹息声:“苏兄莫非看好秦国?”
“张兄以为如何?”苏秦竟是认真地点点头。
显然没有想到这是苏秦认真选择,张仪困惑地摇摇头:“不瞒苏兄,对秦国素来憎恶,所知甚少。这个西陲诸侯,半农半牧,国小民穷却又蛮勇好战,忝列战国已是奇,何有远大前程?纵有商鞅变法,也是时振作而已,充其量与韩国不相上下。况秦国新君寡恩薄义,车裂商鞅,固步自封,岂能寄予厚望?”
苏秦丝毫没有惊讶,悠然笑道:“张兄啊,你还是没有脱开魏秦夙仇之偏见,对秦国可说是不甚。实言相告,对秦国原本也无好感。但有个疑问始终在心头:象商鞅这样大才名士,何以要去秦国?秦国若是愚昧平庸,又如何能重用商鞅变法二十余年?若商鞅变法果如中原所言,残,bao苛虐,何以秦国竟能有如此军力,举夺回千里河西?有此疑惑,去冬便随家父去趟秦国,所见所闻,当真令人大开眼界。进函谷关,便见田畴精细,村庄整齐,虽是北风寒天,田头却熙熙攘攘地修缮沟洫,渭水货船竟是来往穿梭。可以说,当今天下任何邦国,都没有这番勃勃生机!家父乃走遍天下老商,他指着渭水中穿梭般往来货船,对说:商家入国看货流,货流旺,百业兴,秦国不得呢。进入咸阳,街巷整洁,国人淳朴,人人视国法如神圣;民无私斗,官无贿赂,商无欺诈,工无作伪,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外国商人大觉安全,倒是十有八九都将家眷迁到咸阳。十多天中,听到见到犯罪者,竟全部都是东方商贾!张兄,等也算游历颇多,你说当今那个国家有此等气象?”见张仪默默摇头,苏秦打住话头:“张兄以为不然?”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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