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岸,公叔痤如何?”嬴渠梁没有理会子岸惊疑。
“老匹夫!哼,句话不说,口饭不吃,牛顽得很。该拿他在先君灵前祭旗。”子岸气狠狠报告。
“带去见他。”嬴渠梁简洁命令。
公叔痤被囚禁在骊山军营山根石屋里。他是魏国二十多年丞相,自吴起离开魏国,他便时不时兼做统帅领兵出征。他打败过韩国赵国楚国和韩赵联军,也算得当世文武兼备赫赫人物。可就是在与秦国大战中两次惨败,次是三年前石门之战,丧师六万,丢失函谷关。再就是这次少梁之战,竟然莫名其妙做秦军俘虏。他已经是六十岁老人,自感少梁之战世英名付之流水,羞愤交加,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
立时肃然沉默。经过这几番验证,大臣们已经明白无误清楚,大局不会动荡,嬴虔是真心实意辅佐弟弟嬴渠梁继任国君。但是,新君没有说话,大臣们还是片沉默。朝天子朝臣,新君将如何动作,谁也不摸底细,贸然开口,吉凶难料,还是等待为好。
嬴虔走到前边,深深躬,高声道:“请新君宣示国策。”
嬴渠梁直站在中央国君座前,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局促慌乱。此刻,他平静清晰开口道:“诸位大臣,公父骤然崩逝,嬴渠梁受命继任国君。当此危难之际,本公申明朝野:其,国中大臣,各司其职,律不动,国政仍由上大夫甘龙统摄。其二,嬴虔将军少梁之战有大功,升迁左庶长,总领秦国兵马。其三,由上大夫甘龙、长史公孙贾主持公父之国丧大礼。”
大臣们长长吁口气,齐声高呼:“臣等遵命!”
嬴渠梁走到甘龙面前,深深躬:“上大夫年迈苍苍,又做国丧大臣,嬴渠梁深感不安。国丧期间,若有滋事生乱者,上大夫请行生杀予夺之权。”
甘龙感动振奋,躬身颤声:“老臣受先君大恩,又蒙君上重托,敢不从命?”
嬴渠梁环视政事堂高声道:“其余诸事,按既往成规办理。散朝。”
大臣们既有国丧哀礼制约,又有对新君即位国策兴奋激动。却既不能喜形于色,也不便于此时大放悲声。于是便以职权范围三三两两聚在起,肃然正色商议起国丧期间必须做诸多事情。
嬴渠梁却已经离开政事堂,匆匆赶往栎阳西南骊山军营。
他要办件大事。在他看来,这件事甚至比安定朝臣国人还重要。他只带黑伯和百名与他经年并肩作战铁甲骑士,马不停蹄赶到骊山军营。这时天色已经暮黑。也是刚刚赶回军营前军主将子岸出来迎接时,惊讶莫名:“君上刚刚即位,如何便离开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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