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如何会让和敬抢到,她举起剪子在喉头,冷然道:“和敬公主,你额娘,唯有孝贤皇后而已,又何必在意呢?”
嬿婉连连叩首,拉住如懿裙角,“皇后娘娘三思呀。您这剪子下去,可是剪断与皇上情分。”
如懿厌弃地踢开嬿婉,只是不语。
皇帝唇色雪白,咬牙道:“疯!皇后已经疯。”
如懿凄楚不已,郁然长叹,“皇上,您不必再疑心臣妾做什错事。臣妾错事太多太多,您疑心,您女人,您子嗣,股脑儿,全是臣妾错事。恕臣妾说句,做您皇后,在您身边,实在是太累,太倦。若有来生,臣
滚烫地烧灼成片,她心灰到极处,做下事,终究是要还回去。
“你居然流泪?”皇帝伸出手,他指尖很干燥,抚过她面颊有微刺疼,“朕猜疑你与凌云彻,你不曾哭。朕与你疏离多年,你也不曾哭。朕只是问问你手干不干净,你却哭。”他倦得很,轻轻摇首,“你们做过事,朕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猜。左不过都是见不得人恶心事,真叫朕恶心。”
如懿微微颔首,任由泪水滑落,“是。就和皇上赏给舒妃坐胎药那恶心,都是—样。”
他冷冷地俯视她,哀伤如重重迷雾,弥漫渐深,“如懿,你还是从前青樱?为何朕觉得你形同疯妇,神志不清?”
“青樱,早已不在。她和臣妾心里所盼望那个人,大约会永远在块儿,却再也寻不见。但臣妾和皇上,终究是长久相处,彼此,bao露得体无完肤,相看生厌。”她睁着眼眸,恬淡至空明,“皇上,是真。臣妾在宫里每日,都在发疯,都在做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疯狂事。高晞月是,金玉妍是,苏绿筠是,白蕊姬是,厄音珠是,蓝曦是,您也是。们每个人都在发疯,可臣妾分明记得,们起初,都不是这样!”
她手起剪刀落,再度剪下缕发丝,凄楚哽咽,泣不成声,“这缕头发,给去乌拉那拉青樱。”
皇帝震惊到无可言语,忽然外头阵响动,竟是嬿婉与和敬公主闯进来。二人见此情景,不觉惊呆。还是和敬先回转神来大声道:“皇额娘,您在做什?”
嬿婉这才如梦方醒,跪下哀泣道:“皇后娘娘,请您住手!”
皇帝气得连连冷笑:“你们来做什?还觉得不够难堪?”
和敬忙上前扶住皇帝,连连抚胸道:“皇阿玛,儿臣怕皇额娘冲撞您,所以特意赶来。皇额娘,满人不可轻易断发,您这是大不敬!”她说着,便欲上前去抢如懿手中剪刀,“皇额娘,您再如此,别怪儿臣不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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