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瞧,说贵妃伤得要不要紧?”
春婵忙回禀道:“皇上放心,太医说只要勤于上药,仔细照拂,也不打紧。说来也怪澜翠。”她眼神往九宵身上瞟,抱怨道,“澜翠也算伺候小主多年,竟还这不当心。奴婢出来时还见她吓得哭,这伤着小主,还不知该怎罚她呢。”
皇帝嘴角沉,没好气道:“烫身上可大可小,是得交给慎刑司好好惩治。”
皇帝话仿佛阵寒气,直逼九宵身上,九宵打个寒战,忽然想起方才宫门外候着时,进忠向着他皮笑肉不笑道:“仔细点说话,你心上人性命,还在令贵妃手里呢。”
他本还有些糊涂,听得此节,也再明白不过。
春婵听皇帝动怒,连忙赔笑道:“请皇上恕罪,澜翠向手脚还勤快,怕也是时有误,小主说看在澜翠多年伺候分儿上,还请皇上将澜翠留给小主自己处置,别送去慎刑司受那些零碎苦楚,也免得家丑外扬。”她恻然不忍,“到底,澜翠已经挨三十大棍呢。”
皇帝还欲说话,想想道:“也好。贵妃素来心慈,凡事肯留余地,不似…”他想想,“你去告诉贵妃,澜翠如何处置,都交由她自己决定。”
春婵恭谨领命,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赵九宵眼,默默退下。
殿中安静得如在无人之境,九宵心记挂着澜翠,抬首才见皇帝静默无声,逼视着他。片刻,皇帝声音铮然响起,“你也不必留心扯谎,这里只有朕,外头只有进忠守着。不吐出真话来,离养心殿,你便进慎刑司吧。到时候,谁也救不得你。”
九宵惶惑地听着,不知怎,他挺直脊梁骨渐渐发软,终于像被抽去全身骨骼,流着泪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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