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悦地轻嗤:“出这样事,嘉贵妃还敢说嘴?”然而他还是答允如懿,嘱她细细办妥。
如懿欠身从养心殿告退,三宝便迎上来道:“愉妃小主已经到翎坤宫,在等着娘娘呢。”
如懿面无表情,只是口中淡淡:“她来得正好,本宫也有事要与她商议。”
三宝见如懿如此神色,知她有不喜之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赶紧扶如懿上辇轿,伺候着回去。
长街夹道高墙耸立
容便僵在脸上:“臣妾在想,臣妾也喜读诗文,以后更该字字篇篇都小心。”
皇帝拂袖道:“本就该这样。朕想起胡中藻乃朕先前首辅鄂尔泰门生。虽然鄂尔泰已死,但他认人不清,朕已下令将其牌位撤出贤良祠,以儆后人。
如懿口中应着,看着眼前勃然大怒男子,心思有片刻恍惚。曾几何时,那个与自己起谈论《诗经》、起夜读《纳兰词》男子呢?他温文尔雅风姿,怎此刻就不见呢?
仿佛记忆中关于他已越来越模糊,最终也只幻化为个朦胧而美好影子,凭自己旖念。
或许,眼前男子还是和从前样吧,只是他在意,再不只是那样美丽如萤火虫般闪烁文字,而是文字背后忠诚与稳固吧。
最后,皇帝以言蔽之:“不管是谁,不管他身在何处。只要悖逆朕心意,朕都容不得他们,必定征服!”
皇帝话,自此便开启平定寒部之战,自然,那也是后话,然而眼前,如懿只听皇帝说:“朕平定准噶尔大喜,万国来贺,嘉贵妃金氏母族李朝也不例外,前朝后宫皆有庆典,这样场合,嘉贵妃若还禁足不出席,恐怕李朝也会担心,有所异议。”他停停,有几分为难,看向如懿,“毕竟,璟兕之事并非证据确凿,不能认定是嘉贵妃所为。”
若是不怪嘉贵妃,又能怪谁呢?如懿满心冷笑,脸上却只能强忍着,露出温婉神色,她太过于明白皇帝心思,他已经决定事,又是关乎颜面事,有何可辩驳呢?她不屑,亦不欲在这种小事上反对,便以更谦和笑容相迎:“皇上思虑周全,皇上决定便是,臣妾没有异议。”
皇帝神色放松许多,赞许道:“皇后贤惠。”
如懿笑,柔婉得没有任何生硬与抵触棱角,怎能不贤惠呢?在宫中浸*多年,从姑母而始,有太后点拨,又朝夕见孝贤皇后模样,她再愚昧冥顽,也该学些皮毛吧?于是她索性道:“嘉贵妃禁足后直是以常在位分对待,既然黄色要顾着她和李朝颜面,索性还是恢复贵妃待遇吧,免得她遇上母族人抱怨起来,说咱们表里不委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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