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准噶尔亲王达瓦齐未遣使来京,皇帝并不曾顾及这个妹夫颜面,反而待车凌愈加隆重。永珹更是进言,不必对达瓦齐假以颜色。因而到十月,皇帝便下谕暂停与准噶尔贸易。
而更令永珹蒸蒸日上被皇帝援以为臂膀,是轰动时江西生员刘震宇案。彼时江西生员刘震宇以所著《治平新策》中有“更易衣服制度”等语被人告发,引来皇帝勃然震怒。
那日,如懿正抱着璟兕陪伴在皇帝身侧,见皇帝勃然大怒,将《治平新策》抛掷于地,便道:“皇上何必这样生气,区区小事,交给孩子们处置便是,生气只会伤龙体啊。”
皇帝凝眸道:“你意思是…”
如懿拍着璟兕,笑容轻柔恬静:“永璋和永珹都长大,足以为皇上分忧。这个时候,不是两位阿哥正候在殿外要向皇上请安,皇上大可听听两个孩子是什主张,合不合皇
父,他只是无心而已。”
“是啊,勇气是咱们费心血教出来好孩子。可是…”如懿目光渐次凉下去,失原有温和、慈爱温度,“他若确说出这样话,咱们也没有法子。”
如懿看眼跪在地上哭得妆容凌乱海兰,转过身,语气淡漠如霜雪:“容珮,扶愉妃回宫。她儿子失分寸,她可别再失分寸叫皇上厌弃。”
海兰望着如懿背影被重重掀起又放下珠帘淹没,无声地张张嘴,伤心地伏倒在地。
此后,永琪便沉寂下去,连着海兰延禧宫也再无人踏足。落在任何人眼中,失去皇帝欢心永琪都如枚弃子,无人问津。哪怕宫人们暗地里议论起来,也觉得永琪未来并不会比苏绿筠郁郁不得志三阿哥永璋更好。更甚是,海兰身份远不及身为贵妃绿筠高贵,更不及她膝下多子,所以永琪最好出路,也不过是如早死大阿哥永璜般。
人情如逐渐寒冷天气,逼迫着海兰母子。永琪不愿见人,海兰便也紧闭宫门。在人前也愈加不肯多言句,两人只关起门来安静度日。
偶尔皇帝问起句:“皇后,永琪到底也是养在你名下孩子。朕虽然生气,你也不为他求情?”
如懿安安静静地服侍皇帝穿好上朝穿袍服,以平静如秋水眉目相对:“皇上叱责永琪,必然有要叱责他道理。臣妾身为嫡母,不能管教好永琪已然是失责,如何还敢觍着颜面为他求情?”
皇帝满意地颔首:“皇后能如此公正,不偏不倚就好。”他挽过如懿手,“上朝还早,朕很想再看看永璂。如懿,你陪朕去。”
二人言笑晏晏,再不提及永琪。而与永琪落寞相比,永珹更显得枝独秀,占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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