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只得承认:“也是臣妾收服五阿哥乳母,在五阿哥入睡后悄悄掀开衣被让他受凉,使愉妃忙于照顾亲子,无暇顾及舒妃并不十分明显抱恙。”
太后长叹口气:“福珈,你听听,这样好心思谋算,便是当年乌拉那拉皇后也不能及啊!哀家在深宫里寂寞这些年,倒真遇上个厉害人物呢!”
福珈轻声道:“太后不寂寞。只是满宫嫔妃皇嗣都要折损。”她说罢,退到旁,又点亮几盏描金蟠枝烛。
天色已然全黑,外头欲雨未雨闷风吹得檐下宫灯簌簌摇曳,漾出不安昏黄光影。
太后目光冰冷如寒锥:“你有多少本事,敢谋害皇嗣?谋害皇帝宠妃?”
,这碗坐胎药喝她丧子之痛有关,她才会禁不住刺激发狂。所以哀家便疑心,那碗坐胎药若是真损失肾器,那也不会到孕中才致使舒妃脱发肾虚,以致伤十阿哥,坐下胎里带出来病痛,该早早儿出现些症状才是。哀家这样疑心,顺藤摸瓜查下去,终于查出些好东西。”她唤道:“福珈,叫令妃瞧瞧。”
福珈答应着起身,从黄杨木屉子里取出个小纸包来,放到她跟前,太后道:“令妃,舒妃有孕时候,你给她吃东西全在这儿。哀家不说别,每日包,你自己来哀家宫里吃下去,哀家便什也不说。”
嬿婉看着那包东西,想要伸手,却在碰到刻如触电般缩回手,柔弱香肩随着她不可控制啜泣轻轻颤抖,再不敢打开。
太后神色阴沉不可捉摸,喝道:“怎?敢给别人吃东西,自己便不敢吃?吃!”
嬿婉仿佛面对强敌小兽,吓得站站不能自已,拼命叩首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臣妾再也不敢!”
嬿婉气儿说出来,倒也镇静许多,索性坦承
“不敢?”太后神情松,笑道:“那你自己说吧,到底对舒妃和十阿哥做什?”
嬿婉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声音控制不住似从喉间发出:“太后明鉴,是臣妾时糊涂油蒙心,嫉妒舒妃承恩有孕,在她饮食中加入会慢慢肾虚脱发药物。臣妾……臣妾……只是想她容貌稍稍损毁,不再得皇上盛宠,并非有意毒害十阿哥。”
“那,江与彬得皇后嘱咐,赶回来为舒妃医治,却中途因病耽搁,也是你做手脚?”
嬿婉惶惶道:“是。是臣妾买通驿丞给他们下腹泻药物,又耽搁延医问药时候,让他们阻在半路,不能及时赶回。”
“就算没江与彬,愉妃是个心细,她受皇后之托照拂舒妃,你要让她分心无暇顾及,必然是要找五阿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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