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像望着谢培东又像没望着谢培东,也不问电文电话事,冒出这句话来。
“傅作义将军讲话没有听到。”谢培东收住脚,走向方步亭,到桌旁习惯地收拾公文账册,“拟完给央行电文,就直在给南京打电话,崔中石还是没有联系上。”
方步亭仍然说着自己话题:“傅作义声明全是同情学生话。美国人照会昨晚肯定也发给他。学生是不能抓,戒严又依然不解除。满城饥荒,商铺关张,市民不许出户,家家揭不开锅。到时候就不止是学生,加上那多百姓,饿极人比老虎还猛啊。等吧,等南京方面少和老那几派把被窝踹穿,民食调配委员会参与走私军政各界,总有几张屁股要露出来。”
“这床被迟早会要踹穿。只要们穿着裤子就不怕。”谢培东到底正面回接方步亭意思。
“你不怕怕。”方步亭目光还是那样,像望着谢培东又像没望着谢培东,终于要说到最揪心事,“崔中石管民食调配委员会那本烂账你最近去看没有?”
谢培东:“行长打过招呼,那本账只让崔副主任个人保管。”
“失策呀!”方步亭这声是从丹田里发出来,“如果美国人情报是从们这里漏出去,他崔中石到底想干什呢?”
谢培东停下收拾账册手,却并不接言。
方步亭也没想他接言:“只有个原因,**党。不要那样子看着。你想想,这三年都是谁打着调和们父子关系幌子去跟孟敖联系?那个逆子是胆子大,可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公开违抗军令命令个飞行大队不炸共军。除共党指使,他个人不会这干。空军那边花多少心思,不让他再驾飞机打仗,安排他到航校任教,就是怕他被共党看上。中统、军统那边都详细问,没有发现任何有共党嫌疑人跟他接触。要说有,那就是自己安排,崔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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