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转身就回复道,“你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扎克。”
我在他身后喊道:“难道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私表现吗?难道这不是懦弱的另一种表现吗?”
他站在楼梯顶端,转回头看着我说:“你总是在幻想一个不存在的世界,在那里双胞胎不会互相仇视,不会被分离,在那里,我们根本不需要现在这座叫自由岛的地方。这种念想也许算一种懦弱。或者,它就是一种勇气。”
*
晚上我总是被各种幻象惊醒,但那天夜里,每当哨兵在我们房门外走动的时候,我就想起派珀腰带上的匕首。吉普也无法安心入睡,每次门窗外有什么动静,我都能感觉到他变得紧张无比。当我们接吻时,已经不像初吻的狂野中带着几分朦胧,也不像后来几周,习惯亲吻之后那样温柔的探索。现在有一种紧迫感,感觉这一切好像随时都可能结束。钥匙插进锁孔,刀锋闪着寒光。我会被杀掉,这个念头对我来说变得更加残忍了,因为吉普和我刚刚开始了解彼此,他脖子上的很多部位我都还没有吻过,我的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时仍然感觉新奇。在我过去生活的那么多年,以及我
经很明显了,他是所有这些坏事的幕后操纵者,包括他们对你,以及对其他人所做的事。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关进了水缸,也许有几百甚至几千,所以,如果你把这个当成数学题来算,答案就非常简单了:我一个人的命抵他们的命。”
“卡丝,这不是一个数学题,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这正是不久之前我对派珀所说的。但是,如果这归根结底就是一道算术题呢?而我仅仅为了自己能够脱身,让这一切更加复杂怎么办?”
吉普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你命中注定要成为强大的先知。”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担心过自己如何脱离险境?你从来没担心过这个。是你打破水缸把我救出来,而不是一走了之,那很可能会让你重新被关到看护室里。自那以后,我屡屡拖你的后腿,你也一直都没放弃我。”
“但是,我们现在谈的关键问题,即这座岛正在面临的麻烦,以及一开始把你关进水缸的那个人,我现在就能解决掉。”
我指了指面前的虚空。往下一百尺左右,这座城市正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你不会这么做的,”吉普说着站了起来,向楼梯走去,“如果派珀认为你有可能从这里跳下去z.sha,你觉得他还会让我们上来吗?他做得没错,不过他的推理是错的。他以为你是为了保护自己,认为这就是你一直不肯泄露扎克身份秘密的原因。”
“你觉得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