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天在平静水塘中,漂浮昆虫发出密集嗡嗡声。在绘于脑海中地图上,河流直是那片区域中轴线,村子上游是南方,经过山谷和导弹发射井,扎克和曾在那里比试谁靠得近。再往上游去是最大城市温德姆,也是议会大本营。从没去过那远,但听人们说过它有多大多富有。母亲曾告诉,就算是温德姆外面收容所,也比见过任何镇子要大得多。往下游走是北方,经过田地和大些村子,沿河走天就到达黑文镇,在们小时候父亲曾带们去那里集市。黑文镇再往下,河面变浅,水流湍急,就不知道是什地方。
如今身处欧米茄领地,仍信心满满,认为自己能找到正确道路。平时能感知到地形,就像能感觉到人情绪和即将发生事情样。但没有河流,顿觉失去依凭,在这片陌生平原上彷徨不前。前方只有条路,只好如同母亲叮嘱那样,沿着路直走。其间只偏离路线次,跟着几只小鸟找到眼小小泉水,从石头缝里往外冒着气泡。赶忙喝几口水,然后磕磕绊绊回到荒凉路上。
当终于看到定居地时,夜幕开始笼罩平原,窗户里已经透出灯光。房屋鳞次栉比蔓延开去,虽然比家所在村子要小些,但毫无疑问,这里住人还是相当多。在拥挤不堪低矮建筑四周,环绕着大片农田,最近收获庄稼就毫无遮蔽地堆在田里,庄稼堆中间隔着不少大石头。把包头围巾扯掉之后,群苍蝇马上围过来,绕着额头仍在渗出脓水伤口不停飞舞,挥手将它们统统赶跑。这就是本色,提醒自己,只手不停抚摸挂在脖子上钥匙。但当离定居地越来越近,孤单人走在宽阔破烂路上时,还是希望扎克能在旁边。紧接着又痛骂自己,这想法该有多愚蠢。尽管如此,扎克就像河水声音样,感觉总是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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