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挣扎,只是死死盯着火里的烙铁。它的末端在煤堆里闪着灼热的光芒,比我梦境中见到的要小一些。我忽然想起来,它是用在婴儿身上的。
“十三年了,卡珊德拉,我们一直在等,等着把你和你的哥哥区分开。”议会*员如此说道。他的大手让我想起了父亲。“时间已经太久了。你们中的一个不应该还在这儿,还有一个错过了上学的机会。我们不能容忍欧米茄人留在这里,污染这个村子。这太危险了,对另一个孪生儿来说尤其如此。你们都得去该去的地方。”
“这里就是我们应该在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家。”我大喊起来,但是母亲很快打断了我。
“扎克告诉我们了,卡丝。”
议会*员插进来说:“你的孪生哥哥前来找我。”
么现在她希望这会发生在我身上?
她再次把钥匙塞进我不情愿的手里。“因为你的哥哥充满了恐惧,如果是他的话,他永远也没办法应付这一切。”
“他并不害怕。而且他很强壮。”我不清楚自己是在维护扎克,还是在说自己,“我想,他只是很愤怒。”
爱丽丝笑了,笑声只和她一贯的咳嗽声略有不同。“噢,他很愤怒,是的,但这没什么不同。”我试图把钥匙还回去,她不耐烦地推开我的手。
最后,我只好留下了它。我把钥匙藏起来,但感觉上仍有些做贼心虚,即使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墓地里,我在炫目的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着扎克的脸,知道这一切不会太久了。自从父亲死后,我感觉到扎克的思想发生了某种变化。他想法的改变感觉就像一把生锈的锁终于开启:有着同样的果断,以及同样的企图感。
扎克一直站在他身后,稍许低着头,此刻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希望会在他眼中看到什么,可能是胜利感,或者是懊悔。但他看起来就和以往一样,谨慎而警觉,甚至有点害怕。但我的恐
父亲走后,家里充满了等待的气氛。我开始梦到烙印。烙印首次出现在我梦中的那晚,我梦见再次把手放在爱丽丝额头,感觉到她烙印的疤痕深深烧进我手掌的肌肉里。
*
葬礼刚过去一个月,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本地的议会*员在等着我。当时夏日将尽,地里的草刚刚割过,走在上面有点扎脚。从河边的小路往上望去,我家上方的天空烟雾缭绕,我还在奇怪,大热天的为什么要点火。
议会*员在屋里等我。看到黑色的烙铁把手从火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再次听到了烙铁粘在皮肤上的嘶嘶声,最近我一直梦到这种声音。我转身要跑,母亲一把抓住了我,死死攥着我的胳膊。
“你应该知道,这些人是从下游的议会来的,卡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