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深处有着他所需要的一切力量。
因此,不是他真的想去。而是更另人费解的原因,他不想让欧比万去。
他的心中寒冷而空洞,他害怕不久后遗憾与悲伤就会充斥其中。
当然他不可能去阻拦欧比万;那样他会成为银河系内最后一个公然反抗委员会命令的绝地。并不是第一次,阿纳金发现自己希望欧比万能更像后期的奎冈·金。虽然阿纳金和奎冈·金只认识了几天,但现在他几乎可以看见他的身影,眉头紧皱,微微低头望向比他矮一些的帕达万;几乎可以听见他用柔和的男中音指导欧比万注意现世原力的流动:一个人的责任并不是永远做正确的事。要注意你自己,做出正确的行动。让责任自行解决。
可是他无法开口。虽然他几个月前就通过了试炼,对于欧比万来说,他仍然是学生不是老师。
能静静地坐着。哀悼着。
为破灭的幻想默哀。
阿纳金——阿纳金,我爱你。要是——
但那样的假设只会让她走向一条不归路。到最后,她只能再次面对那个令人恐惧的想法,也许它会像回声般伴随自己度过余生。
阿纳金,对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欧比万正皱着眉,望着一队克隆人甲板船员把他那架蓝白相间的星际战斗机装载到攻击巡洋舰的飞行甲板上。“抱歉,阿纳金。你刚才说什么?”
“这次你会需要我帮忙的,师父。”出乎意料地,他也觉察到一种真相——如果他也去,如果他能设法让自己在这几天里忘记帕德梅,如果他能设法离开帕尔帕廷、委员会、他的冥想,还有政治和一切发生在科洛桑上,左右拉扯他吞噬他的事情,如果他可以只是去追踪,在这几天时间里玩一把克诺比和天行者的游戏,一切都似乎还会好起来。
如果。
“可能只
最后一批悬浮坦克倾斜着驶向天空,环绕停靠在攻击巡洋舰机翼周围。随后,清一色的克隆人士兵以营为单位分批列队行进,显示出完美一致的动作。
阿纳金站在起降平台上,在欧比万旁边看着他们登舰。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不会跟着一起去。
并非他真想和欧比万一起去乌塔堡——即使这是个可以让他从深陷的政治泥潭中解脱出来的办法。可他现在能离开帕德梅吗?他甚至根本不在意是否扮演绝地的角色抓住格里弗斯,虽然这个成就几乎足以让他获得大师的头衔。他也不再认为自己真的需要成为大师。
在昨夜漫长而黑暗的冥想中——冥想和沉思经常难以区分——他已经感觉到原力中更深层的真相:一种被掩盖着的真实,如同沙拉克一般在绝地训练撒满阳光的沙砾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