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刚从梦中醒来。他在飞,在战斗,继续战斗,而且在梦里,他想做什就做什。在梦里,因为他想做,所以切做法都是对。梦里没有规则,只有力量。
属于他力量。
他不忍看到自己脚下那具无头尸体,但他无法让自己目光移开。他知道这不是梦,这确实是他干,凶器仍然握在他手中,他跳入罪恶汪洋,潮水没过头顶。
他难以呼吸,即将溺死。
死者光剑从他松开手指中滑落。“——不能自已……”
但只有杀人者眨眨眼。
杀他。
杜库身首异处,但双眼仍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最后刻那绝望乞求凝固在他无声双唇上。他气管里发出阵慢慢消失叹息声,然后腰部弯曲,身体向前倒下,仿佛在向撕碎他生命力量鞠躬致敬。
杀人者又眨眨眼。
是谁?
着天行者双眼时,他知道他从开始就被愚弄。他从来都不是西迪厄斯真正徒弟。他从来都不是西斯大权真正继承人。他只是件工具。
他整个生命——所有胜利,所有奋斗,所有传统,所有原则,所有牺牲,他所做每件事情,拥有每件财产,对建立未来帝国和西斯大军全部梦想和宏大理想——都只是个可悲谎言,因为所有这些都只为个目标。
他存在只为这个目标。
这个目标。
成为阿纳金·天行者痛下杀手第个牺牲品。
话还没出口,他就发现这句谎言是如此空洞、如此无力。
“你干得漂亮,阿纳金。”帕尔帕廷声音宛如只温暖手臂搭在他肩上。“不仅漂亮,而且是正确。留着他太危险。”
听到议长这说感觉没什错,但当阿纳金在心里重复这句话时,他知道他永远无法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相。他后
他还是那个沙漠行星上小奴隶、那个擅长摆弄机器小男孩吗?他还是那个传奇赛车手,那个唯完成过危险比赛人类吗?他还是那个不听管教、活泼好动、爱惹麻烦绝地学徒吗?他还是个星际飞行员、个英雄、个爱人、个绝地武士吗?
这些人——这些人中任何个——会做出他刚刚所做事吗?
当他最终意识到自己必须问出这个问题同时,就已经知道问题答案。
甲板抖动,战舰受到新轮鱼雷和炮火袭击。杜库头颅在地上弹几下,滚到边,阿纳金清醒过来。
“怎——?”
第个,但他知道,他不会是最后个。
架在他喉部两把利刃像剪刀样合拢。
干脆利索。
他切都灰飞烟灭。
杀人者和被杀者都呆呆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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