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但见花镜圆小脸白里透青,歪着小嘴,身子抖个不住,心知他这回起起落落受很大惊吓,再想到这是梁萧手造成,更生愧疚,叹口气,将他搂人怀里,柔声道:“别怕,现在没事啦?”花镜圆略呆滞,哇地哭出声来。
风怜从行李中取出汗巾,给花镜圆拭去雨水,又给他除去湿衣湿裤,将他裹在毡被里。花镜圆为花家脉单传,从小养尊处优,哪曾遭受今日这般惊吓,时噤若寒蝉,任由风怜摆布。只待裹好毡被,暖和些,才略略缓过精神,忆起方才风怜给自己换衣情形,顿觉股别样情愫充满全身,双颊阵阵发烫。他忍不住偷眼瞧去,只见风怜凝视窗外,面上挂满忧虑。花镜圆但觉四周湿冷漆黑,心生怯意,禁不住将身子挪挪,靠近风怜。风怜似有所觉,回眸道:“还冷?”花镜圆慌忙摇头,心头暖暖,身子便似融化般,轻飘飘浮在天上。
风怜叹道:“师父那样对你,真叫人过意不去。但他这样做,必有道理,你可别怪他。”花镜圆听这话,不知为何,胸中涌起股酸意,怒哼声,但又不好违拗风怜,只得道:“那刀疤脸忒也可恶,你可比他好上十倍不止,瞧你面上,就暂且不跟他计较。”风怜抚着他头,叹道:“真是孩子话。”花镜圆脸色变,大声道:“才不是孩子。”风怜笑道:“是啊,你是大孩子,不是小娃娃,但终归还是孩子。”花镜圆又气又急,适要争辩,却见风怜竖起食指,又指指窗口。花镜圆立时噤声,转头瞧,忽地道劲风夹雨扑来,打在脸上,又冷又湿,他眯眼望去,但见窗外二道人影宛若电光火影,隐没无端,天上虽然大雨如注,可旦倾落在二人衣发须眉之上,便被鼓荡真气弹开,有如真珠进散。花镜圆想起这场比斗与自己干系,心头紧,凝神细看,大气也不敢出。
梁、释二人此时心无旁鹜,出手再不留情,在塔上雁起鹘落,倾力激斗。幸得铁塔四周飞檐乃是前代大匠精心构造,坚牢无比,虽经二人不断踩踏,却也承受得住。
斗到约莫五十合,释天风久战无功,使出“仙猬功”,真气透穴而出,锐风纵横,无处不在。梁萧与之拆数招,但觉飞檐狭小,“碧海惊涛掌”大开大阉,颇有些施展不开,当即招式变,使出西游途中所创“星罗散手”来。这路武功源自当年“天行剑法”,十年来,梁萧武功数术俱各精进,便弃剑用掌,将诸天斗数化人掌指之间,扫呆板生硬,变化精奇,长拳短打经使开,放乎穹庐,收之太微,飘逸处似星芒闪忽,森严处如北斗阵列,转瞬间便扳回劣势,与“仙猬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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