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施礼道:“释夫人,你来得正好。”凌水月拿住秦伯符那条断臂,给他接好,埋怨道:“你也是久经大风大浪人,怎好乱分寸,自己有伤也不顾惜。”秦伯符苦笑道:“释夫人见笑。花家迭经变故,而今只得这根独苗,这次带他出来,不才担全副干系,倘若有个闪失,秦某自尽以谢,也难辞其疚。还望释夫人召回释岛主,以免误伤少主。”
凌水月摇头道:“拙夫这些年武功越发精强,灵鳌岛又悬于海外,对手无觅。好容易遇上这个对手,怕是万万不会放过。唉,还有件丑事,秦总管也必耳闻:拙夫当年习练‘仙猬功’,心智全失。虽得晓霜神医妙手,但终究未竟全功,拙夫心智时好时坏,七分清楚,三分糊涂。他这会子正在兴头上,咱们扰他兴致,恐怕适得其反,若惹得他发起颠来,也奈何不得。”秦伯符听得这话,不禁面有忧色。
凌水月莞尔道:“秦总管莫要担心,老身担保镜圆无恙。拙夫心智未失,出手自有分寸。镜圆又是晓霜亲弟弟,梁萧也决不会让他受损。”白不吃从旁听到,叫道:“那姓梁狗贼阴狠恶毒,哪有这好心……”忽见凌水月冷冷瞧来,她虽是白发萧然,这瞥之间,却是自具威仪,饶是白不吃粗横惯,也不觉心头跳,语塞难言。
秦伯符叹道:“释夫人大约还不太清楚梁萧为人。他性情偏执,总以己好恶断世情。当年他为人之怒倾城亡国,便是明证。唉,如今他定要晓霜亲至,才能放人,那又如何能够?若被他知道真相……”他忧心忡忡,摇摇头,道,“后果不堪设想!”凌水月也觉事情棘手,敛眉沉吟,筹莫展。
此时铁塔上二人迫近塔顶,飞檐渐狭,窄处不及旋踵。抑且雨水淋下,瓦上琉璃加倍溜滑。梁萧怀抱人,且为只手应敌,面对释天风这等高手,越发局促,唯有绕着塔身飞奔。释天风身法迅若鬼魅,时时探出猿臂,要从梁萧怀里夺人。梁萧本欲将人交给风怜,但被逼迫太紧,始终不得其便。
又转周,梁萧心念转,叫道:“给你。”伸手间,忽将花镜圆送出,释天风想也不想,便将孩子接过。不防梁萧转身,三拳两脚,将他逼得慌手慌脚,释天风哇哇怪叫道:“臭小子赖皮,分明是你人,干偏要塞给?”梁萧笑道:“释岛主适才不是抢着要?给你还要抱怨?这样吧,释岛主真要和不才分个高低,不妨将这个孩子交给那女徒儿,咱们以之为注,大打场。”
这提议大合释天风心意.忙道:“就这说定,谁反悔,谁就是乌龟。”说到“龟”字,扬手,将花镜圆丢进塔里。风怜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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