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今人心不古,世道浇漓,西人崇信耶氏大神,算学机关都被斥为异端,日益衰微。公卿百姓大多愚钝懵懂,迷信全知全能之偶像,早已不知道算学为何物。”明三秋捋须叹道:“可惜,本想走遭,听你说,不去也罢!”朱世杰眼神也是黯。对坐半晌,明三秋忽道:“梁老弟,听说你擒花无媸孙子,要到天机宫寻仇,可是当真?”梁萧叹道:“三秋兄从何得知?”
明三秋苦笑道:“江湖消息灵通得紧,况且此次云殊连发十二道神鹰令,晓喻武林。如今许多好手都在来此路上。也是听到消息,昼夜兼程,从金陵赶来知会于你。梁老弟,常言道:‘双拳不敌四手’,暂避锋芒,方为上策。”
梁萧未料自己发牵动中原武林,更料不到云殊手段如此迅烈。沉思半晌,始道:“三秋兄义气深重,梁萧五内俱感。但此番若不见上晓霜面,着实无法甘心。三秋兄你也知道晓霜痼疾,过十年,委实叫人挂念……”他说到这里,忽见明三秋目中流露出丝悲悯之色,梁萧何等聪明,瞬间觉出有异,迟疑道:“三秋兄,莫非,你知道晓霜近况?”
明三秋苦笑道:“若不是情非得已,明某委实不愿以实相告。”梁萧把扣住他手臂,正色道:“晓霜到底怎?三秋兄,你……你千万不可瞒。”明三秋只觉他手劲奇大,几乎将自己手臂捏断,不觉皱眉道:“梁老弟,你须得冷静从事,要宁可不说。”梁萧征,收回手掌,按住身前茶碗,努力定住心神,缓缓道:“三秋兄说得是,还请直言相告。”
明三秋叹口气,道:“虽脱离天机宫,但宫中故旧尚多,这些年多有往来。据他们所言,十多年前,霜小姐不幸遭逢韩凝紫,在汉水边遇害。事后那女魔头眼看难逃公道,也挥剑自尽。梁老弟,你须得想开些,有道是:‘酒贱常嫌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世间事原本悲苦者多,欢乐者少。况且事隔多年,伤心也是无用,莫如节哀顺便,自解为好……”说到这里,忽见梁萧面色青灰,嘴唇微颤,眼中茫茫然片,全无神采,不由心头惊,岔开话道,“梁老弟,如蒙不弃,为兄陪你喝上几杯。”说罢招呼小二上酒。
风怜见梁萧这般模样,胸中也感酸楚,握住他手,但觉人手冰凉,忍不住道:“师父,别太伤心……”梁萧身子颤,甩开她手,摇头道:“对不住,心里乱得紧,告……告罪,失陪则个……”他语无伦次说这几句,拔足便走,抬手之时,掌下那只茶碗竟已深陷桌内,与桌面齐平。
梁萧动身奇快,奔出数丈,众人始才还过神来,风怜叫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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