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谷缜点头道，“你以为是圈套，他以为是圈套，内*大人何尝不自为是圈套？他留下这话，就是要唬
不敢西向，继续背污名，如此
来，岂不是不战而胜？哼，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好事？世人都当不敢去，老子偏偏要去，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姚晴“呸”
声，道：“你有什
兵法，还不是全靠陆渐，至于那个‘天劫驭什法’，说半天，是半点儿也不信
。”见近处有根晾衣竿，取来折成两截，左手扬，叫道：“接着。”“嗖”地掷给陆渐。
陆渐接过竹竿，微微愣。姚晴望着他，手持竹竿，若有所思，忽地问道：“陆渐，你还记得‘断水’剑法？”
陆渐闻言心动，眼前蓦地浮现出那个迎着海风、翩然起舞白影，不禁感慨万千，笑笑，说道：“怎不记得？
知道汪直逃回老家去？”
谷缜、姚晴均是哑然失笑。谷缜点点头：“这封留书中，这句话最叫人迷惑！敢问内*大人说话，谁敢深信？就算目下他说真话，回头告诉汪直下，汪老鬼也能临时变计，不去徽州。即便去，那内*也能抢先步，将他宰。最厉害莫过于敌人连通气，布下圈套，咱们去，岂非自投罗网。总而言之，依照纸上所写，跟他来个‘竞而逐之’，可就是孔夫子搬家。”
陆渐道：“怎说？”谷缜道：“十九是输。”
陆渐心往下沉，姚晴却“呸”声，不屑道：“说半天尽是废话！”陆渐也叹道：“难道就没有办法？”
谷缜笑笑，屈指弹额头，说道：“陆渐，你那夺人兵器法儿，很管用吗？”他答非所问，陆渐望着他，满心茫然。又听谷缜道：“你是怎做到？”
陆渐抓抓头，说道：“也不大明白，自然而然就做到，就好像，就好像……”说到这里，他想想，方道：“就像是任何兵器到手里，都会用，兵器碰到别人兵器，立时就能夺回来，至于此中缘故，却叫人十分糊涂。”
姚晴凝住陆渐，神色疑惑，谷缜却将手拍，笑道：“明白，必是‘补天劫手’关系，很好很好，送你个名号，就叫‘天劫驭兵法’。天劫者，‘补天劫手’是也，驭兵者，不但驾驭自身兵刃，更是驾驭对手兵刃。你看如何？”
“天劫驭兵法？”陆渐念两遍，欣然道，“这名字很好，但你问这件事做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谷缜眼里遽尔闪过丝厉芒，“倘若有这‘天劫驭兵法’，就算徽州是龙潭虎穴，也敢去趟上遭。”
姚、陆二人闻言，倒吸口凉气，姚晴失声道：“明知是圈套，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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