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手忙脚乱,扯下素笺,忽就听陆渐声大叫,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他慌张道:“这下糟,你们瞧这句,‘幸存汪,窜于故土’,这说内*也
晴远远听见,恨得牙痒,偏又无法反驳,心中郁闷极。忽听陆渐支吾道:“你、你这话不通,耗、耗子怎会哭?”谷缜笑道:“这耗子不只会哭,还会写字。”姚晴心中咯噔下:“难道将画像隐语写入《太岁经》,他也瞧见。”想到这里,双目生寒,心头涌起杀机。
陆渐也觉得不可思议,摇头道:“岂有此理?”谷缜笑道:“你不信?”放下小孩转回己屋,捧来纸素笺,笑道:“先瞧这个。”陆渐接过,笺白如雪,上书色遒劲字迹:
谷兄雅鉴:
人谓智有高下,运有穷通,下智之人欲行上智之事,取败之道也;足下自负小才,欲洗沉冤,诚可感佩,亦不自量。君本蝼蚁,不堪捻,然吾慈悲为念,赐汝生机。而今陈、麻先死,徐海后亡,幸存汪,窜于故土,吾邀君竞而逐之,胜者生,败者死,料君倜傥,必不相拒。东岛内*拜上!
陆渐瞧得吃惊,半晌道:“这是怎来?”谷缜笑道:“不知道阿,觉醒来,就在桌上。”说罢目视陆渐,意味深长道:“这是有人跟叫阵呢!”
“奇怪。”陆渐说道,“这人既能入房投贴,为何不顺手加害于你?”谷缜笑道:“这叫猫捉耗子,先玩后吃,这人如此张狂,倘若将轻轻杀,岂不少许多乐趣……”
忽听姚晴冷笑声,说道:“说半天,你才是那只又*又坏大耗子。”走上前来,劈手夺过素笺,看上眼,漫不经心道:“这是男人写。”谷缜道:“何以见得?”
“女子行文,温柔款款,怎会这样硬邦邦?”姚晴素手指点字迹,“再说你瞧,这些字迹,刚劲有力,绝似男子手笔。”
“大美人只知其,不知其二。”谷缜摇摇头,笑道:“区区几句留言,又何必亲自书写?倘使这人是个女子,大可找名文士男子,说明本意,委托起草。你瞧这酸溜溜调子,说事之前先发通议论,不像江湖之人,倒像是八股酸丁。换是,就应该这写:‘姓谷听好,你小子贱命条,老子动动指头,就能将你捻死;吐泡口水,就能把你淹死;放个臭屁,也将你熏个半死。如今给你条活路,看你运道如何,四大寇还剩个汪老鬼,谁捉到谁赢,输先叩十八个响头,再抹脖子帐’。嘿嘿,这才叫江湖中人豪言壮语。”
姚晴时语塞,双颊阵红阵白,咬牙道:“谁似你这多花花肠子。”五指挥,素笺飒地飞出,将谷缜脸面盖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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