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空默念八字,引经据典,仍然思索不透,又命陆渐将其他画像字迹显现出来,水部画像上写是“卵有如山隔春山其”,山部画像则写着“以旌也雪树皆涡屋”。
宁不空思索片刻,先用谐音重读之法,瞧这几行字是否用谐音,继而又转换字序,瞧这些字是否调换顺序,若将其重新排列,能否读出通顺句子。
宁不空本是少有聪明人,旦陷入此等谜题,必然冥思苦想,废寝忘食。陆渐见他念念有词,甚觉无味,当下出门,却见仓兵卫孤零零跪在花圃前,动不动,不由暗叹,寻来张蒲团,说道:“仓兵卫,你跪在上面
奴,故此这几日他在房中摆弄画像未果,无奈之下,只好叫来陆渐辨认。
但万没料到,这四幅画像竟然模样,倘若如此,当年那句谶语,岂不是欺人之谈?而火部同门岂非白白死?至于自己这双招子,岂不也白白瞎?
宁不空心中忽而忐忑,忽而悲愤,忽而绝望、忽又自怜自伤。蓦然间,只听陆渐咦声,道:“宁先生,这幅图被烧焦地方,似乎有字。”
宁不空露出狂喜之色,把攥住他手,颤声道:“什字,快,快念给听。”陆渐凝眸辨认,字字地念道:“之——上——长——薄——东——季——握——穴。”
“纸上藏帛,冬季卧雪?”宁不空沉吟道,“冬季卧雪却也易解,说是冬天躺在雪里;但这纸上藏帛,却有些古怪。”陆渐笑道:“先生错,不是这八个字。”当下字字,说给宁不空听。
“之上长薄东季握穴?”宁不空阵茫然,“这句子好生不通。”他思索良久,又问道:“这八个字大小如何,在画像什地方。”陆渐道:“这八个字又小又淡,在三角印章下方。”
“谐之印下方?”宁不空沉吟道,“陆渐,你将泽部画像抬起来,用烛火烘烤印章下方,但须小心,不要烧坏卷轴。”
陆渐举灯烘烤半晌,除纸质变黄,并无字迹显现。宁不空想想,又道:“你且瞧瞧,那八字所在之处,可有水浸痕迹?”
陆渐定睛瞧,那枚印章微微发毛,果然被水浸过,便道:“有。”宁不空含笑道:“你取碗水来,先将印章下方润湿,再用烛火烘烤。”
陆渐依法润湿画像,再行烘烤,待得水尽纸燥之时,纸面上果然浮现出行字来。宁不空听说,狂喜不禁,拍手道:“原来如此,此处必然涂有药物,须得水浸火烤,方能显形。阴九重啊阴九重,多亏有你,哈哈,若是无你,又怎勘得破这祖师画像秘密。”他狂笑阵,又命陆渐念出显现字迹,却是“大下白而指历珠所”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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