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投错了胎。”
“当了你娘。”根2和我同是天生丽质,当然帮我。
对面小铺买瓶啤酒,“奥雷”将就,“五星”更好。就是不能要十一度的“清爽”型。五香的花生米、锅巴、油炸土豆片、虾条,钱松怎么都好说。酒后一觉,黑甜。醒不了,下午第一节课就免了,只是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小心别把拖鞋穿上去。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真实行起来,还有不少麻烦。摒去揣酒入校要骗过“叶胡”(倒不是小气怕他们喝,是怕一请他们大家谁也喝不成)等等琐事不谈,还有两种。
第一,懒。都累得贼死,胜的有功输的有气,谁也不敢指使谁。
花开了,春光浓浓的,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杨花柳絮漫天漫地飞了起来,笑着追人跑,少年人的心融在眼睛里,眼神也就学那杨花柳絮,近着亲着心里梦里不知不觉念过多少遍的那个粉红的名姓的主人,柔柔的风透进衫子,轻轻拥托着你,走起路来飘飘的。
我们的球踢得多起来,邻近的玻璃店主任对采购员说:“多进点三毫米的,旺季来了。”
我这帮小兄弟踢起球来,不顾一切。球就是一切。我说不清楚踢球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是跑出的一身臭汗?是撞破在胸口上,英勇勋章一样的伤疤?是大呼小叫引来的似无意的眼神?但我清楚,在一个冲顶,下巴啃着地,看着球从右角斜飞入球网的时候,在涮过俩人,轻拨入网,和跑过来的同伴轻轻一拍手的时候……有一种醉人的力感,有一种被承认的幸福——“我,不可战胜。”
我永远忘不了那次得了冠军,抬着空汽水箱往回走,队里最弱最小的根2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小到做出一道半天没抠出来的难题,读出两三句《道德经》,大到横刀立马几十万军队灰飞烟灭,轻轻点起一支烟。力感,被世界承认自己强有力的感觉。这是男孩一辈子追求、享受的东西,女孩只是其中不大的一部分。
其实,他们干什么都这样,不顾其他,学是学,玩是玩,想她是想她。这才是真正的洒脱,所以,难怪成天玩的男孩子往往比天天啃书的女生学习成绩好。鬼知道是她看书,还是书看她,鬼知道是她想看书,还是她想人家看她看书。所以,踢球时对草坪里偶开的雏菊道“早安”,没人夸你风雅。
“秋水,你好吗?”
我知道,一说“好”,他准说:“好就跑一趟吧?”所以:“不
最美的是星期五,第四节体育课,踢出一身泥,冲个冷水澡。
“芦柴棒。”
“板。”
当然是说我。
“你大爷。画报上说夏奈尔时装店聘的独家模特,一米八一,五十五公斤,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