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不敢不去,等上过早课,个人进後殿静室,行大礼。
孟山主高冠鹤氅,坐在三清画像前,丰仪如玉,比神仙画像也不遑多让。他先问顾怀昭功课,再问衣食起居,最後拉著顾怀昭手,和蔼可亲地安抚番,提提把他捡回紫阳山习武缘由,许许前程。
顾怀昭眼皮直跳,知道他後面要说正事,把额头抵在蒲团上,使劲挤出无有不从模样。
孟山主这才道:“你和雪堂亲近得很,闲暇之时,可以多和他比武切磋,互相演练。山中最好剑谱都是择人授业,有心传授你几本,看看无双剑法强些,还是紫阳剑法强些。”
昭时候,那呆子已经自己擦拭过,把衣物穿得严严实实。
两人互相搀扶著,慢慢从星月崖上走回小院。
顾怀昭累得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挨枕就睡熟,留下应雪堂个人翻开那本名册。
等天公放亮,满天星子被晨光盖住时候,应雪堂拿他腰牌,把顾怀昭名下差事做完。
他年纪轻轻,剑法已有大成之势,年轻辈中无人能与他比肩,山路上提水弟子见应雪堂,脸色都变几变,似乎想不出谁敢差遣他。
应雪堂自己也有些奇怪,他素来独善其身,与人结识,表面上装得再温和有礼,心底也是冰川万重。为那人奔波,却没有半分不情愿,细究起来,恐怕是知道为那人做每件微不足道小事,都会被牢牢记住,换来同等分量情意。
应雪堂这样想,竟是有些陶陶然。常言世间难事,是心上人好生相待,二是好生相待心上人,不像他们,个锱铢必较,个有恩必报,每多爱那人分,那人必多爱自己分。
应雪堂这样拿著顾怀昭腰牌,连做几日杂事,等顾怀昭拿回腰牌,再去提水练剑时候,身边忽然围许多热络人。
顾怀昭虽然不明缘由,却记得前世下山,其中许多人凉薄嘴脸,被再好听甜言蜜语捧著,也不可能卸去心防。
就这样尴尬熬几日,紫阳山山主突然差人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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