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双庄早就毁。”
顾怀昭听他提及应效儒事,连忙竖起耳朵,满腔心思都被拉回来。有些话虽然曾经听过,但只有见过生死,才知道每句话多重。
可惜孟山主说到这里,就极为平淡地转过话头:“之所以把你领回山上,让苗战教导,是因为他最为刻苦,若非天赋所限,早该声名大振。到你这辈,有资质好人,却没有专注人。你资质平平,但辈子做这件事,却是足够。”
顾怀昭听到最後句,竟是浑身震。
他自己不也是这般想吗?只要这辈子,做好这件事,以後不用处处受制於人。
剑似生平37
顾怀昭深深埋著头,个字都不敢应。
这些话,前世不是也听过吗?他那时怎麽答?
孟山主淡然道:“是将你领回紫阳山,你品性如何,多少能看出二。”
是,又是这句话,上世他就在心里讪笑,此时更是神游天外。
孟山主淡淡道:“顾怀昭,说这麽久,你自己是怎麽想?”
顾怀昭额角冷汗直冒,权衡半天,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是怎麽回,当即依葫芦画瓢地说:“山主说笑!就算是片瓦,潭臭水,想要夸它,也能找出夸它话来。但实情如何,顾怀昭还算有自知之明。”
山主微微笑,他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多来人,保养得当,只有两鬓长发染著霜华:“效儒师弟无双剑法,是下山之後才创剑招,虽没见识过,但常言剑似生平,回想效儒师弟为人,多少能猜到是怎样套路。使剑时候必定剑气激荡,先声夺人,又留层出不穷後手吧。”
顾怀昭不敢接话,但心里早就震
孟山主拿起旁茶碗,用杯盖在杯沿刮两下,低头品口茶,才说下去:“论功底,论资质,论悟性,你都远远比不上旁人。好在你还有项长处,你够专注。”
顾怀昭左耳进右耳出,这人说每句话,他都浑不放在心上,只是迫於形势,仍要装出万分惶恐样子来。
孟山主捧著茶杯,低著头,也不知道在想多少年前事:“学剑时候,资质也算少有,效儒师弟却是百年未曾有过剑术奇才。可惜他除剑术,还在许多事上分神。棋术算得上国手,书画风流更不必说,每有新赋,便引得洛阳纸贵。”
“在山上头年,剑术比他差得远,十招就败下阵来;第五年时候,们再比试,他花太多心思学布阵,跟他对上五十余招才败;等到第十年,他机关傀儡之术已经大成,却能在他手里僵持百来招。”
“近五年来,自信剑术修为,已经胜他筹,只想跟他再比试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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