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此举,竟然能逼先生放下芥蒂,再次敞开心扉为朕谋事,朕实在是太高兴!”“皇上”!杨荣面露惭愧之色,“非是臣不肯效力,而是因为确有难言之隐!”朱瞻基点点头:“朕知道,皇爷爷过世以后,父皇登基。常言道朝天子朝臣,作为永乐朝权臣,父皇未能重用先生,先生自然是受委屈。如今到朕执掌江山,主少国疑,先生观望观望,朕也是可以理解!”杨荣面上十分尴尬,他坦白说道:“不,皇上言重。先皇不重用微臣,自然有先皇道理。臣得遇成祖爷赏识获宠二十四年,难免恃才自傲又难容他人之过,与同僚相处也常有过节,而且还曾经私下接受过边将馈赠,因此遭人议论。先皇仁德厚义,自然是不能包庇!”朱瞻基听他如此说,不由大为感动,“难得先生如此体谅父皇。朕想父皇也是权宜之计,若非父皇突然崩世,过不多久还是会重用先生!”杨荣连称:“惭愧,惭愧!”朱瞻基与杨荣君臣二人借此机会解开心中芥蒂,终于又恢复以往亲密无间,个是虚心请教,个是倾囊相授,又谈好会儿,杨荣才告退离去。
“皇上,奴才侍候皇上宽宽衣吧,这热天身戎装在身,怕是要捂出痱
恍惚似乎是在看着朱瞻基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个人,他定定地字句说完之后,便重重地跪下。
半晌,朱瞻基未发语。
唇边渐渐漾起丝苦涩,是,果然切都没有逃脱他眼睛。
朱瞻基弯下腰伸手将杨荣扶起,“先生教训是,瞻基定谨记于心,永世不忘!”这样称呼和自称如同当年他为皇太孙时聆听杨荣教诲时模样。
“皇上!”杨荣睁住,“皇上不怪臣逾越?”朱瞻基摇摇头,将杨荣请于座上,冲着杨荣深深施个揖礼。
“皇上,皇上万万不可,这是折煞下臣!”杨荣声音中微微带着几许颤音,他强忍着自己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在圣上面前失仪,可是泪珠儿却不听使唤地在眼眶中打晃儿。
朱瞻基索性背转过身,好像在看悬于壁上地图,实际上是让杨荣掏出手帕拂去夺眶而出泪水。
“皇上今日在阵前言行必将传诵于九州令天下敬仰称颂,只是此举太过凶险。杨荣越礼犯言是恳请皇上以天下为念,以百姓为念,再与汉王相遇时,万万不可因为时仁善而铸成大错。”杨荣冲着朱瞻基背影郑重说道。
“好,朕记下!”朱瞻基转过身盯着杨荣看又看。
只把杨荣看得坐立不安,“皇上?”朱瞻基朗声大笑,“今日最大收获,不是以险招求得天下称颂贤名,也不是安叔王之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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