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孙景拍下桌子,“这事跟没有半分关系!都是梁之惠手弄。”
孙之鼎瞪着孙景:“真?既如此,明儿早就禀报皇上,这次梁之惠不死也得除医籍流放边!”
“慢慢慢!”孙景急,“你缺心眼是怎?你凡事不能多想层吗?”
孙之鼎莫名其妙:“想什?若是跟你有关,倒犯难,得好好想想,怎既把人救下,又把你们给维护。可是你不说和你没关吗?那还犯得着多费心思吗?”
孙景用手指着孙之鼎:“你你你?就你这样,若没有为父明里暗里罩着你,你死都不知自己怎死!你也不想想,梁之惠是何许人?凭他,他有这胆子吗?那惠贵人,好赖也是皇上宠着。梁之惠和
,才想努努力,再生养几个!”
孙之鼎大笑起来:“行,那您继续努力吧,没什事,儿子告退。”
“退什你退,还有正经事要说。”孙景沉脸,虽然他在宫中向谨小慎微,行事唯唯诺诺,但在家里还是十足老爷做派,力求说不二,“听说你同费扬古去后海园子。”
“听说?”孙之鼎哼声,“明儿上班,就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太医院里谁是最高长官?!堂堂院使。他们不听,还总替你看着,但凡有点动静,他们就跟你汇报。这叫什事?”
孙景抚须叹息:“世人都明白道理,你再怎着,那也是儿子,他们能不听吗?单就是你不听话,真不让省心。你说说,不是早就叮嘱过你吗,那惠贵人病向是由梁之惠打理,轮不着你往前凑。再说这太医院也有规矩,不到五十岁,是不能给妃嫔宫人瞧病。你说你……怎就不知避着点嫌?”
孙之鼎笑笑:“您真是人老爱忘事,您忘这院使怎来?若不是破格给昭妃娘娘看病,能当上院使,给咱孙家光宗耀祖吗?”
孙景越发愁容满面:“你这孩子,真是不知轻重,此时彼时,那时候昭妃娘娘圣宠正浓,再加上你也是听命于皇上,破次规矩也就罢。可是如今……那惠贵人……行将不起,你去招惹她做什?”
孙之鼎收脸上玩世不恭笑容,目光凛:“你怎知那惠贵人行将不起?个‘月事不调’就能死人吗?这事闹出去,可没脸在太医院待。”
“这个?”孙景压低声音,“你已经知道?”
孙之鼎冷哼声:“你们可真行,竟然这样草菅人命,明明是滑胎却按行经崩漏来治。如今人家体内还有残胎在腹中,又染风寒,你们药不对症,还味地给人灌暖宫补血药,这可不是要让人家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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