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掠过众人:“众卿意思呢?”
朝臣中有人附议,有人反对,时间,皇上也难决断。
“皇上,微臣有话要讲。”秘书院侍读熊赐履出班启奏。
班满臣对他立即表示出十分不屑,因为汉官向是反对逃人法。而汉官们也为熊赐履捏把汗,他前些日子所上《万言疏》虽受皇上赏识,却也遭到鳌拜痛恨,曾多次要以妄言罪论处,幸而皇上力保,才压下来。如今关于北部疆域大事又涉及先皇,如有语说得不当,怕会当即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熊赐履对满汉诸臣反应恍然不觉,依旧朗朗说道:“若说‘逃人’必先划界,此二者是密切相关,如果边界不能予以划定,则逃人及越界问题就根本无从定性,若无从定性贸然出兵便是师出无名,如此来两国外交纠纷自然而起。故微臣建议,可先遣使节分别给沙皇和察哈尔汗致信,双方约谈划清边界,树立界标,签订协约,定约之后再有逃亡者,两国各不收纳并应械系遣之。”
驻牧在尼布楚附近,俄国人进入贝加尔湖和额尔古纳河上游地区时,根特木儿不堪俄国人劫掠,遂率族人于顺治十年越过额尔古纳河向南进入朝索伦部居住下来。先皇当年对根特木儿非常重视,对他进行过恩赐,将他部族与当地部族进行混编成为三个佐领,授他权力及金银牛马,原是为推恩。”
康熙点点头,当下便明白父皇初衷,这些生活在黑龙江流域小部族如索伦、赫哲、费牙喀等,夹在大清与沙俄间,如果能够归附大清,自然可以成为大清北方疆域道天然屏障。
“先皇当时就不该给他恩赐,逃人就是逃人,若不以最严厉之法处置,就会而再再而三滋事!”
“皇上应当立断,即刻派兵将根特木儿等人擒回。”
众人皆看着皇上,也有人阴晴不定地看着鳌拜。向尚武并以铁腕决断鳌拜迟迟未作表态,不禁有些奇怪。
熊赐履话音刚落,立即遭到满大臣口诛。
“喀尔
“鳌卿意思呢?”皇上问。
“此乃关系江山社稷国家疆域大事,况且又涉及先皇之恩典,臣自不敢妄言。”鳌拜出人意料地谦虚起来,让所有人又是惊。
皇上也很是疑惑,他把目光投向安亲王,安亲王并没有任何表态。
于是又把目光投向康亲王:“叔王意思呢?”
康亲王回道:“这不是个根特木儿问题,他出逃,意味着他所辖三个佐领人全部随他而去,咱们如果不追究,必给其他部族树立个坏榜样,只要稍加不满便叛逃,这样咱们大清北部疆域安定就不保。所以,臣是赞同出兵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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