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东珠对上她眸子。
“他?”青阑欲言又止。
东珠恍然,她摇摇头。“老实说,也全无把握。他,是不会给们承诺。或者说,不仅是们,想,他不会给任何女子承诺。所以,如果爱他,就唯有在心里念他、等他,大不辈子抱残守缺。”
“哦?”青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东珠,从
着打,他们叫南蛮子。而在娘亲那边,又被称为小杂种、臭鞑子,同样是遭唾弃受排挤。人人都说是汉人心、满人皮。小时候不懂,只觉得阿玛能猎鹰捕虎、屡立战功,是顶天立地英雄;娘贤淑聪慧才情不让须眉。为什得不到世人尊重呢?再后来是姐姐,她与先皇相知相持原本是对让人羡慕佳偶,可是却在世人犀利、鄙夷目光中如坐针毡,甚至是在千万人诅咒中不得善终。”
静静地坐在那里叙说当年费扬古,身上是件再寻常不过便袍,但却出尘如仙。他脸上带着如风温柔,不染半分尘世俗态。就算是曾经最为痛及心肺往事如今提起已如过眼云烟,丝毫没有让他悲伤动容。
“所以,很怕,怕别人对好,也怕别人靠近。情义对而言是千斤镣铐,放不下解不开,路走得越长,步履越艰难。对于天赐命运,不争不夺不怨尤;对于前路,愿意勤勉奋争、甚至是以鲜血和生命换取应当属于荣誉。那是唯能替阿玛、娘亲、姐姐做。”
也许,他说这番话目是想让两位佳人知难而退,但却事得其反。因为他镇定自若,他举重若轻,他理智回避和画地为牢带着自虐性质固守,更让人倾倒。
“也是个骄傲人,也是个有信仰人。他们其实都错,原本是汉人身、满人心,面对屈辱和否定,也有所图,也会拼尽全力去成就自己。所以,不会在未有寸功出师未捷时考虑儿女情长。”费扬古站起身,只把目光投向青阑,“至此,话已说尽。走吧,送你出府。”
“?”青阑看看东珠,十分迟疑。
“不管你信不信。有人欲对昭妃娘娘不利,是昨日在西山救下她。你可以看到她背上伤,那是从山坡滚落时被树枝和碎石划破。现在情势不明,不敢贸然行事,所以才将昭妃娘娘收留在此。你可以据此如实向令尊回禀。”费扬古说罢,便向外走去。
“这,是真吗?”青阑拉着东珠,有些难以置信,“有人要害你?”
东珠苦笑:“是。”
青阑疑惑极,思忖片刻之后拉着东珠说道:“你放心吧,瓜尔佳青阑绝不是落井下石之人,此事定守口如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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