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
远处传来乌鬼倒翻挣扎
声音，易飒仰面浮起，手脚抽搐，嘴巴虚张，双眼发直，有几秒钟，什
反应都没
。
她听到人声音，像被风扬起面粉，
粒粒，慢慢飘下来，覆她满脸。
“哎呦，是野生水老乌，罪过罪过，这是咱们三姓吉祥物呢，快快快……杆子收起来……”
冰凉湖水漾在易飒口鼻边。
过很久，候着那头没声音，她才哆嗦着、扒住岸礁凹凸处爬上来。
好像是个包围圈，但说实在，在水上做这种围剿，有用吗？易飒说，有水就有靠山，这岛四面都是水，他只要能寻个间隙，跳进水里……
先找个妥当地方，把录放机藏起来。
宗杭咬牙，单手扒住块礁岩，大步跨跳过道岩沟。
***
易飒在水下听到船声。
翅膀，重新校正方向，潜入水中。
它也不知道那是什东西。
只不过，它对追寻过气味，有动物本能反应。
***
宗杭狂奔到岸边时，那两艘来快艇，已经在另处着陆，艇上人动作迅捷地跳上岸，光看那姿势，就知道定个个彪壮，都是好手。
有追喊人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过来，像鼓槌，捶在耳膜上，忽轻忽重。
她意识有点不清醒，得不住地晃着头，或者抽自己巴掌。
那是电鱼杆，这里水下，布上电。
也不知道乌鬼怎样，应该已经被电晕过去。
她伸手摸后腰。
先还以为是宗杭他们速战速决，谈完就离开，仔细分辨下，发觉不是，好像是两艘快艇，而且声响由远及近，都是向着鸭头山来。
谨慎起见，易飒拽拽乌鬼脚蹼，避开声响最盛处，向着岸礁高大地方过来，近岸时，她松开乌鬼脚蹼。
乌鬼摇摇晃晃，向着相反方向扑腾。
有人怒喝句：“什东西！”
易飒正暗自庆幸有乌鬼引开对方注意力，突然之间，整个人像被横扫棍子，下子砸在水下硬礁上。
宗杭踩着水，几步跨进艇里，正要发动，忽然愣。
推进器被卸！
怎办？跳水吗？不行，他抱着录放机，机子会泡坏。易飒说过，这是她姐姐遗物，她保留很多年，时时保养，所以现在磁带放进去还能听……
只这迟疑功夫，有几个人已经往这头冲过来，宗杭没办法，从艇里跳出来，又往另个方向跑，跑段回头，发现除那几个，其它人都没急着追。
他们在岸边散开，每隔段距离，就站个，手里拿着长长杆子，把杆头伸进水中，还有几个人，把快艇开去峭壁那头，手里也都有长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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