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她嘴皮子还挺利索,丁碛不动声色:“不过……挺有意思,跟那个领班详细打听过,
丁碛失笑,眼神渐渐冰冷:“井袖,别拿当三岁小孩。”
“上次见你,是在柬埔寨酒店,电话预约,你出现,合情合理,接着好聚好散,大家互不联系。”
“不到个月,你又出现,还是在鄱阳湖条客船上,你知道这条船是干什吗?这种几率,你拿巧合说事,太敷衍吧。”
井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丁碛,真是巧合,发誓,不是追着你来,撒谎话,让这辈子都没男人,孤独终老。就是跟着……朋友上这条船,你不来敲门话,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也在船上。”
她上来就发誓,丁碛反没词。
但是去开门时候,她用手背把口红给擦。
不想让他误解,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你这样,没资格。
门开处,丁碛朝她笑:“真有意思,以前是给你开门,现在改你为开门。”
井袖冷着张脸:“是接单,上门服务,不知道你来是为什。”
丁碛进来,把门关好,顺手上闩。
就他个人?
他心里泛着嘀咕,把下午没削完几筐土豆过水洗,然后装盆,坐在板凳上慢慢削。
削会,就疑神疑鬼四下去看。
这晚,后厨里空荡荡,总有怪声:水龙头拧不紧,时不时滴答滴答;堆菜品那几大麻袋下,偶尔会有窸窣怪声,不知道是不是卫生不过关,窜进老鼠……
宗杭去肉案那拿把菜刀过来。
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他多少解她些:她有着跟从事行当格格不入天真,对于未来,她直有希冀,“这辈子都没男人”、“孤独终老”这种话,挺重。
丁碛想缓和下气氛:“那个男……男朋友?”
井袖嗯声。
“不可能吧,之前不还想投奔吗?这才个月就有下家,还熟到这份上,工作都要跟着?”
井袖冷笑:“都什时代,做人现实点有错吗?此处不留爷,当然得尽快找下个,你不要,有必要还去害个相思病吗?”
他心头焦躁,只想开门见山。
“你那个什男朋友,把他支开,有话跟你说。”
井袖坐到床上:“你说。”
“你为什会在这儿?”
“巧合。”
船上刚失踪个,他可不想做第二个。
***
敲门声响起时候,井袖在擦口红。
她说服自己:不是在为姓丁上妆,而是陡然两相遭遇,她希望自己看起来舒服、漂亮、神采飞扬。
天涯何处无芳草,过你这站,还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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