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太冷,喘气都是白,她都有点冻感冒……
突然间,头顶响起
老头这才放心离开。
有人吹响哨子,除这两辆停在中央车,其它车陆续灭灯,车上不断有人下来,汇入离开队伍。
***
囡囡抱着录放机听故事,声音拧到最大,这样才能把隔壁打牌声音给压下去。
《港台金曲》被她扔在边,新放这盘磁带是童话故事。
老头失笑,指指隔壁车。
车里,三个大小伙子正在打扑克,袖子撸到半肘,嘴里都叼着烟。
“小刘哥哥他们留下来陪着你,要,你去他们车上待着?”
“不要,味道臭。”
她可不爱闻烟味。
牦牛绒线纺锤下去,结果线放尽,都还没到底。
当时她在边上听,还插嘴,问什叫“缠满牦牛绒线纺锤”,爸爸说,就是毛线团。
然后问她:“如果是们囡囡遇到这种情况,该怎办呢?”
她不放过任何个表现机会,回答说:“个毛线团放不到底,就放两个,老师说,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把事情做成。”
就像乌鸦喝水,不断地往瓶子里扔石头,终于喝到清冽甘甜水;还像神笔马良,不断地画啊画,终于画成大画家。
听完A面,她吸溜着鼻子又调到B面。
“她终于抽出根火柴,在墙上擦,哧!小小火苗冒出来……”
囡囡低头捞起个花生,送到嘴里咬开,用力掰开壳,脑子里同时盘算着很多事。
卖火柴小女孩太可怜,外国小朋友们真不友爱,也不说照顾下。
姐姐虽然对她凶,但从来不对小姜哥哥发脾气,她要不要求求小姜哥哥,让他把弄坏口红事给认呢?
想想,拿手指指那台三洋录放机:“能拿姐姐机子听《白雪公主》吗?”
“能。”
这种时候最适合提要求,她还想再提,但时间想不出更多。
临走之前,老头又去跟小刘打招呼:“囡囡在车上听故事,你没事瞜眼就行。她可乖,听故事能听两个小时不动。”
小刘点头:“得嘞,易叔您放心。”
爸爸很高兴,奖励她块大白兔奶糖,但是姐姐鼻子里嗤声,说:“神经病。”
没关系,她不生姐姐气。
过会,那老头探头进来,把手里花生袋子递给她:“囡囡,和姐姐去忙点事,你在车里乖乖剥花生吃,等爸爸和姐姐回来好不好?”
塑料袋里,有剥好白花生仁,有空空花生壳,还有没来得及剥带壳花生。
囡囡接过塑料袋,不安地看窗外:“你们都走吗?就留个小孩子在这?有鬼来怎办?会把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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