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头有什新鲜事,爸爸?”“妈妈”随口问道。然后她就坐下来,仔细地瞧瞧餐桌,又站起身去拿盐巴。
“啊,可不大好。有艘从卡尔根方面来太空船,带来那边报纸,说那里发生战争。”
“战争!真?哈,如果他们脑袋瓜都坏掉,就让他们去打个头破血流好。你薪水收到没?爸爸,再跟你唠叨次,你去跟库斯柯那个老家伙说,天底下不是只有他那家合作社。他们付给你薪水已经少得不像话,根本不好意思跟朋友透露,可是至少也应该准时付啊!”
“准时,按时,及时——”“爸爸”没好气地说,“喂,别在早餐桌上数落,这会害每口都噎在喉咙里。”
他面说,面拿那片涂好奶油面包出气,不会儿就把那片面包消灭。然后,他才用较为和缓语气说:“交战双方是卡尔根与基地,而且他们已经打两个月啦。”
再回到重生基地。
又过几十年,她父亲偕同新婚妻子,为寻找第二基地下落,再度来到那个帝国图书馆,可是终究无所获。在那里,母亲生下她,不久之后又在那里撒手西归。
她很想再旧地重游,可是普芮姆·帕佛却摇着圆圆脑袋说:“那儿离此地有好几千哩远,艾卡蒂,而且们在这里有好多活要干。此外,无缘无故打扰那个地方也实在不好,你知道,那是个圣地……”
可是艾嘉蒂娅心中很明白,真正原因是他自己不愿意去,这简直就是“骡殿忌讳”翻版。面对着巨大历史遗迹,活着人仿佛都成侏儒,心中难免会产生这种迷信式恐惧。
可是,她绝不会为这件事情,而埋怨这个可爱小人物,那样实在太不应该。她已经在川陀住超过三个月,而在这段时间中,他与她——“爸爸”与“妈妈”——对自己实在是太好……
他伸出两只手来比画着,最后让那两艘星舰撞到块。
“嗯,情况怎
然而她回报又是什呢?唉,是把他们也拖下水,跟她自己同归于尽。或许她应该警告他们,说自己将会为他们带来厄运?没有!她完全让他们蒙在鼓里,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自己。
她实在受不良心谴责——可是难道有其他选择吗?
她勉强打起精神,走下楼梯去吃早饭。走到半时候,就听到他们谈话声。
普芮姆·帕佛扭下臃肿脖子,才把餐巾塞进衬衣领子里。然后他伸手将水煮蛋取过来,露出无限满足表情。
“昨天进城去,妈妈,”他面说,面挥舞着叉子。吃大口之后,后面话就差点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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