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外面有项谣言正在流传,”布洛缀克不疾不徐地说:“说是陛下心脏不舒服。”
大帝脸上笑意顿时减少几分:“如果有人相信这个谣言,迫不及待地采取行动,那他自己定会先遭殃。可是你又来干什呢?们就来谈谈吧。”
布洛缀克看到大帝做个起身手势,这才敢站起来回话:“启禀陛下,
共识,就是全都恨透这个布洛缀克。
布洛缀克——忠实宠臣,也就因此必须对大帝加倍忠实。因为在大帝驾崩当日,如果他没办法驾着银河中最快速星舰远走高飞,铁定会在第二天被送进放射线室处决。
克里昂二世伸出手来,碰下巨大躺椅扶手上光滑圆钮,寝宫侧大门立刻消失无踪。
布洛缀克随即沿着深红色地毯走过来,然后跪在大帝面前,亲吻着大帝软弱无力手。
“陛下无恙?”在这位枢密大臣低声问候中,当然还掺杂着适度焦虑。
“本大帝还活着呢,”大帝很生气地吼道:“如果这还能算是人生活。那些混蛋,只要认识几个字,看得懂医书,就都敢来混充御医,把本大帝当成活生生实验品。不论世上发现什新治疗方法,只要是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不管是化学疗法、物理疗法还是核能疗法,那你等着看吧,明天定会有自以为是无聊分子老远跑来,想拿本大帝生命做实验。或者,不论有什新发现医书,尽避看来像是伪造,都会被他们那些人奉为医学圣典。”
他继续粗,bao地咆哮:“本大帝敢向先帝发誓,如今几乎没有个灵长类,可以用他自己眼睛诊断病情。每个人都要捧着本古人医书,才敢为人把脉量血压。本大帝明明生病,他们却说‘病因不明’,这些笨蛋!在未来世代,如果人体中又冒出什新疾病,八成会因为古代医生从来没有研究过,而永远没有人会医治。那些古人实在应该生在今日,或者本大帝应该活在古代。”
大帝终于以句低声咒骂,结束长篇大论牢骚,布洛缀克自始至终都恭谨地在旁伺候。然后克里昂二世才以不悦口气问:“有多少人等在外面?”他面说,面向大门方向摆摆头。
布洛缀克很有耐心地回答:“在大厅中等待觐见人,和往常样多。”
“好,让他们去等吧,就说本大帝正在为许多国事操心,让禁卫军队长去宣布——下,慢着,别提什国事,就宣布说本大帝不接见任何人。让禁卫军队长表现得很悲伤样子,那些人里面心怀不轨,就会个个原形毕露。”说完,大帝就露出阴险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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