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严曼还安排了三件事,都与工作相关。
一个在9月14日打算去z.sha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把工作安排到第二天?
阳台门半开,燠热微风撩动窗帘,落在地上的阳光随之变形跃动。
宗瑛手握钥匙打开柜门,扑面一阵淡淡的灰尘气味,架子上依序摆满了册子——几乎都是严曼留下来的。
她一本本地翻找过去,抽出一本牛皮册子。
封皮上面手工压了年份,像日程本,不像外婆讲的通讯薄。她正要将它放回原位,却突然止住动作,因为这个年份她太熟悉了。
宗瑛的脸色渐渐沉下来,她双手翻开它,满目都是严曼的字迹。
严曼是个做事工整简洁的女人,日程本上的字也毫不含糊,宗瑛一页页往后翻,到八月、到九月……
9月12日,9月13日,9月14日。
9月14号那天,严曼只写了两件事:“1.数据确认;2.宗瑛生日。”但那天她没有再回家。
宗瑛双手紧捏着本子,想起那个惨淡的生日,和孤零零的夜晚。
她克制了一下情绪,打算合起本子的瞬间,却意识到书签带压在后一页,这促使她又往后翻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