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大为叹服,宜嗔宜喜,淡妆浓抹总相宜啊,那老太公说是上海来洋太太,啧啧啧,十里洋场,风花雪月,那得多风光啊,怎就会想着到这种穷乡僻壤过日子来呢,那是明珠掉粪坑里,太埋汰啊。
两张照片边儿都有火烧痕迹,抱婴孩那张背面有字:1943,与爱女锦如摄于……
摄于后头字被烧掉。
前天晚上,老太公花半夜时间,给神棍讲这个女人故事,他年纪太大,说话漏风,乡音极重,记忆也有断层,经常讲着讲着就接不上头也连不下去,神棍听特
,怎会死呢?怎死?”
毛哥也挺纳闷,不过他跟叶连成不算有交情,说起来也就不咸不淡:“不知道啊,内情谁能晓得啊,听说还挺惨,是被分尸。那头都传是情杀,你也知道这小子,私生活有点乱,估计明里暗里,得罪不少人,前头雁子不就是为这被阿甜给算计吗?要说,这人哪,还是本分点好。”
没说几句毛哥就挂电话,他对季棠棠身世不解,这通电话打来也并非是要提醒谁,只是因为十三雁跟叶连成之间关系,算是间接认识,所以打来知会下,全然不知道这通电话已经把岳峰给震懵,他握着手机不动,脊背上冒起阵阵冷气。
直觉告诉他,叶连成死,定不是普通情杀那简单。
耳边响起嘭嘭砸窗声,岳峰反应过来,抬头看,季棠棠不知什时候已经奔过来,惊脸色煞白煞白,岳峰伸手开车门,门刚打开,季棠棠眼圈就红,她说:“在原地看着,看着看着,你车就这样,你没事吧?”
岳峰不知道该说什,下意识就回句:“不好意思啊棠棠,有点高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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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不错,挺暖和,屋后墙根处,蹲排穿老棉袄老头老太缩着袖子晒太阳,神棍倚着处干草垛坐着,嘴巴里叼根草,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黑白照片出神。
照片上是个类似上海老日历挂牌上女人,高开叉旗袍,烫着蓬松头发,纤长手指里夹支洋烟,丹凤眼儿似嗔非嗔,神棍心里痒痒地直叫娘,想想那个年代,封建压迫严重啊,女人都是面目模糊死气沉沉,居然能出这种范儿,太出挑有木有?这才叫风情啊,这才叫意乱情迷啊,爱上天经地义嘛,棠棠这种小姑娘,是完全理解不。
第二张还是这个女人,但是铅华洗净,长发绾髻,穿民国时改良式清朝女卦,怀里抱着个婴孩,脸上带着极其浅淡笑,淡让人觉得只要伸手往照片上抹,那抹笑就能被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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