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是收回目光，原来被人中途打断是这
难受，季棠棠额头都出虚
，只靠边
地方开
个半平米口子，有两个穿着防护服带面罩人在忙活，解开堆着血迹斑斑麻袋，从里头拽出不齐全尸块，小心地从那个口子里放下去，每放下去
块，池面都剧烈地翻滚沸腾，像是冒着黄烟，血水冒着泡儿上来，又很快偃息下去。
在地下，烧尸显然是不合适，烟气排放来条件不允许，二来也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季棠棠推测，这里应该类似于焚化炉，是溶尸强酸池子。
这圈走下来，不异于地狱走遭，虽然太过血腥镜头她只敢远远瞥眼，还是受到很大震荡，她目光在走廊里停留会，继续去到第五个片区，这里类似于出口，有条特别长通道，这也印证季棠棠先前猜想：除那个筒道之外，果然还有另个出口，而且两个口距离很长，方便争取机动逃离时间。
通道尽头处停着几辆沙地摩托车，旁边是个稍大房间，像是会议室，墙上贴着密密麻麻单子，类似签到记录，又像是很多她看不明白通知，有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子旁边，对面站着铁梭。
再挨近点，两人交谈声就很清晰。
铁梭语气有点激动：“突然就让离开？还不能回市里，那兄弟们要去哪？”
“不是离开，是避风头。那头连着出好几件怪事，都是给咱们送货人。先是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拔脑袋，血喷整个驾驶室都是；再然后有个死在茶座里，明显是被拷打过，还失踪个，到现在都找不到。这不能不防啊，所以上头考虑，手头上做完之后，先暂停段时间，避避风头。你和几个兄弟，先不要回市里，新疆、青海，哪里都能转圈，风头过再回来。这事出太诡异，不像是公安找麻烦，像是黑吃黑，这几年生意做大，眼红很多，也该停下来看看形势。
是负责这头，意思得给你传达清楚。医生那头也通知，现有货，赶紧清完，估计今晚得连轴动刀，明儿早陆续撤，有车接医生回市里，你们这些，自己合计合计，分流走，部分往新疆，部分去青海，回来时间等通知。钱都打到账上，饿不着你们。”
季棠棠忽然觉得窒息，眼前剧烈地晃动起来，所有场景模糊成片，头像穿刺样疼，她腾坐起身来，有人紧紧捂住她嘴，不让她出声。
定睛看，居然是尤思。
“对……对不起，”尤思很慌，眼泪都要出来，“想跟你说话，但是你……你眼睁着，动不动，像是……像是死样，只好拼命晃你，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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