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现在把虞襄施主长错位骨头接上,再敷续骨膏,两三个月后她就能站起来。”苦慧迅速正骨,然后将黑乎乎药泥敷在虞襄略微红肿膝盖骨上。
虞品言慢慢踱步到厅外,对着阴沉天空吐出口浊气。手染那多鲜血,他竟第次为自己娴熟杀人技巧而感到庆幸。至少由他动手,能把妹妹痛苦降至最低。
老太太见他出来,连忙询问,“如何,骨头接上?”
“接上。”虞品言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膝盖骨也剧烈疼痛起来,并非因为昨日跪拜,而是与妹妹感同身受。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阿弥陀佛,有佛祖保佑,襄儿定然会痊愈,她福气大着呢!”老太太双手合十不停念佛。
条状塞进嘴里,然后搬起自己双腿置于案几上,含糊道,“来吧,动作利索点,别打次没打断再打第二次第三次,小心发飙骂人!”
苦慧万万没想到娇滴滴姑娘家竟会有如此胆识气魄,反倒把她祖母和兄长都比下去,心中虽然钦佩万分,却也止不住发笑,摆手道,“虞襄施主无需如此。这里有副药名为麻沸散,你喝下以后便会陷入沉睡。等你醒来,这腿已接好药已敷上,实在不必硬捱那断骨之痛。”
“有麻沸散你怎不早说!”虞襄吐出手绢,大感庆幸。
虞品言心弦猛然松,双手置于妹妹肩头用力捏捏。
苦慧哭笑不得,将药方递给丫头令其马上熬煮。大约两刻钟后,虞襄已歪着脑袋睡着,老太太领着两个孙女站在门外等候。
苦海敷好药,又相约三日后再来换药,随即告辞离开。虞襄直到子时方醒,睁开眼就见兄长侧卧在自己身边,双目隐有血丝浮现。
“哥哥,你守天?”虞襄伸手去摸他脸颊,却因为药效消退缘故,双腿钻心般疼起来,疼得她直打哆嗦。
虞品言连忙握住她冰冷指尖,语气焦急,“襄儿怎?是不是开始疼?你等
苦慧用烈酒擦拭双掌,却见虞品言也将手浸入酒坛,面色十分冷峻。
“虞施主,你这是……”他本以为作为亲人,虞都统是绝对下不手。
“来,你在旁指点即可。”事关妹妹终身,哪怕他现在心脏狂跳,血液逆流,连指尖都开始发抖,却也不会将妹妹安危交给个外人。
苦慧依言退至旁,指着刀疤位置说道,“从这里开始将骨头打断,切记断口越平整越好。”
虞品言点头,暗暗深呼吸,随即探手捏扭,只闻咔擦两声脆响,骨头就已断裂。苦慧连忙上前用指腹查验,那断口整整齐齐,竟似利刃削断般,当真是好精妙力度,好犀利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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