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吗?这里人多手杂,若是误伤小姐,咱们全等着被侯爷刀劈死吧!”柳绿用力掐她胳膊。
老婆子这才大惊失色,扛着扁担往龙鳞卫所去。
与此同时,桃红已连续砸五六个花瓶并个铜炉,把靖国公府大门砸坑坑洼洼,直掉漆。靖国公不好与个断腿小丫头纠缠,只能躲在门后听动静,希望他们砸完赶紧走。
几箱子瓷器全砸个遍,靖国公府门前已经完全没有下脚地方,虞襄用方帕子挡住脸,免得被碎片划伤,见桃红冲自己摇摇头才朗声喊道,“常雅芙你给听好,你自己行为不检,放浪形骸,退亲也莫往头上栽赃。动不动就脱衣撅屁股晃荡,你有什毛病?你左乳上红痣快把眼睛都戳瞎!今儿是留口德才没揭你老底,你且见好就收,甭想拿当垫脚石踩。你退回来礼物全给你砸,免得脏永乐侯府地方!”话落冲众仆役挥袖,“咱走。”
众人抬起空红木箱,浩浩荡荡回转。
数个版本在府里流传,虞襄更是其中最卑鄙无耻角色。她来拜访能有什好事?门房快速跑去前厅禀报,得国公爷句‘不见’,回来后隔着门缝驱逐柳绿。
“小姐,他们不肯见您?怎办?”柳绿蹙眉。
“不见正好。”虞襄掩嘴而笑,打开身边个红木箱,取出只青花瓷瓶掂掂。
“小姐,您不会是想……”柳绿咽口唾沫,心头升起不祥预感。
“桃红,把它砸到门上。砸完个还有这许多,全给砸,甭替心疼!”虞襄将花瓶扔给兴致勃勃桃红,而后拍拍满满当当红木箱。
临上马车前,虞襄忽然回头补句,“常雅芙,今后出门多穿几件衣裳,好歹遮遮你满身骚气!你若是吊死可不是被骂,是你自个儿无脸见人!”
好,几句话把人骂得恨不得去死,几句话又将那寻死路都堵住。常雅芙若果真吊死,便是她自己没脸,彻彻底底坐实虞襄今日喝骂。
围
“小姐,那可真砸啦!”桃红笑得跟花儿样。她最喜欢这种粗活累活。
“废话什,砸个赏你两银子,给砸。”虞襄挥挥马鞭。
桃红不等她话落就狠狠砸过去,哐啷声脆响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发现闹事是虞襄,又着急忙慌退后七八米远免得被波及。
柳绿捂着脸,恨不得立时昏过去,却不得不强撑着,拽住个正在跺扁担示威老婆子,低声下令,“快去龙鳞卫所把侯爷找来,跟他说小姐又在闹事,今儿个说不得会跟靖国公府干起来!”
“干就干,怕啥?”老婆子耷拉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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