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强忍着愤怒嘶吼:“拿斩骨刀,斩骨刀最锋利!砧板呢?把砧板取出来!”
陆丹浑浑噩噩地照着他话做,摆好砧板,拿着斩骨刀。
男人把卷毛巾咬在嘴里,然后试图操控那怪手静置于砧板,但怪手似乎拥有思考能力,知道自己即将被斩落,竟开始疯狂挣扎,把男人都抓伤。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它们,
男人盯着摆放在流理台上组组刀具,目中有恐惧也有决然。他是公司里高级主管,上班时候必须穿西装,而西装剪裁都是非常贴身,根本容不下这双多出来手。他没有办法想象当他与客户交涉时,这双手忽然撕破昂贵西装面料,从他腋下钻出,向客户发起攻击场面……
打伤老婆,他可以用句“家庭纠纷”来搪塞警察;打伤客户,他又该怎解释?他工作还能保住吗,会不会坐牢?会不会被某个科学部门抓起来,当成怪物研究,从而失去自由甚至性命?
别看男人职务高、工资高、开是豪车,住是豪宅,然而事实上,只要失去现在这份工作,他就会瞬间失去所有。每个月好几万块房贷和车贷会立刻成为压垮他最后根稻草。他生活经不起丝波澜,这就是他悲哀,也是他每每拿老婆出气根本。
他在外面过得太艰难,若是不找个途径发泄,他早晚有天会垮掉。
发觉老婆没有动静,他强忍着,bao打对方顿冲动,走到厨房门口喊道:“陆丹,你还愣着干什?快来帮把手砍掉!今天有个大单子要谈,必须去公司!”说这话时,那双青灰色怪手正砰砰砰地捶打厨房推拉门,根本不受男人控制。
陆丹边摇头边低语,目中是全然恐惧:“,不敢,连鸡都没杀过!真不敢。”她想逃,可她身体太痛,根本跑不动。
“让你砍你就砍,少啰嗦!”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陆丹,脚踩住她痉挛手,狠狠碾压,嗓音十分狠戾:“再不起来,老子让你永远起不来!”
陆丹疼得浑身发抖,畏惧于他威胁,不得不踉跄着爬起来,走进厨房,哆哆嗦嗦地询问:“怎,怎砍?”那双手忽然袭向她脸,似乎想把她眼珠抠出来,吓得她立刻后退,失声尖叫。
男人连忙用自己正常两只手牢牢控制住怪手,咬牙道:“当然是用刀砍,连这个你都不会吗?你怎这没用?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该跟你结婚!你全家人吃喝,你弟弟工作也是找,临到用你时候,你连这个都不会?你他妈是白痴吗?”
陆丹眼泪都吓出来,与血水混合,缓缓在她脏污脸上冲出两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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