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洋张开嘴,却没有办法阐述太过复杂原理,只能沮丧地指指大哥哥手机。
梵伽罗立刻把手机递给他,他在备忘录里写道:【青蛙只能看见会动东西,你丢鱼食不会动,它看不见,饿也不知道吃。】
梵伽罗恍然大悟,随即便把生物学知识阅读和学习提上日程。他备忘录里存很多书单和读书笔记,生物、化学、物理、天文、数学……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需要他重新去学习。
许艺洋惴惴不安地偷看他眼,然后小步小步挪到他身边,无声而又祈求地凝视他。
梵伽罗放下手机,叹息道:“好吧,你可以留下,”他直视孩子眼睛,语气慎重:“不过并不是为让你养青蛙,而是因为愿意。你不是卑微,也不是谁附属品,你就是你,个独立个体,你存在也很重要。”
曾实现。
“你怎回来?”梵伽罗蹲下身平视他。
许艺洋揣着两只短短小手,踌躇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想,跟,哥,哥,,起。”昨天晚上他躲在后山练习这句话,练很久很久。他不是舍不得这个人世,他只是舍不得大哥哥,这里有他唯温暖和光明。
“死人是不能逗留在人间。”梵伽罗摇头叹息。
许艺洋却绕过他,跑向鱼缸,然后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个小小玻璃瓶,晃动几下,激活瓶中东西,又掀开鱼缸顶盖,飞快把这些东西灌进去。做完这切,他转过身,恳求道:“别,赶,!,帮,你,养!”他先是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青蛙,满脸都是小心翼翼哀求。
许艺洋听哭,脑袋点,豆大泪珠便掉下来。经过这多天等待,他身体已经支撑不住,那紫色尸斑从脖颈蔓延到脸侧,让他显得十分可怖。
但梵伽罗却并不这样觉得。他抚抚他脸颊,认真说道:“其实还欠你句对不起。对不起
为留下,他竟卑微到把自己摆放在只青蛙后头。
梵伽罗走到鱼缸边才发现,他往里投是几只会飞虫子。这些虫子扇动着翅膀掠过水面,最终停留在那座假山上。就在这时,那呆滞好些天青蛙忽然转动大大眼睛,盯住其中只缓慢爬行飞虫,然后猝不及防地伸出长而粘腻舌头,将它卷进喉咙,呱唧吞下肚。它肚皮开始蠕动,像是终于得到满足,然后响亮地叫声:“呱!”
梵伽罗被这“石破天惊”声镇住,表情惊异地看着蛙,复又看向身边小孩。
许艺洋眼睛弯,得意地笑。
梵伽罗遍又遍地摩挲他脑袋,嗓音透着欢悦和好奇:“你是怎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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