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商细蕊话,说不管手下人私生活,旁人就更不管。还不如无干戏迷见到,会回头多看眼。
程凤台什时候都见不得欺男霸女事,再见那些戏子们事不关己模样,更是激怒他,心想他们唱戏人可真没心肝啊!程凤台撇下腊月红,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安贝勒跟前:“贝勒爷,干嘛呢?人来人往多不好看啊!”
安贝勒眼皮子朝他翻:“程二爷。”手下不禁松松,周香芸趁这瞬,甩开安贝勒就躲到程凤台身后去。安贝勒在两人之间看个来回,怪笑起来:“程二爷手伸得可长!师父徒弟锅炖!风流!啊?真风流!”
程凤台和这玩意儿说不上人话,笑道:“不管锅炖几个吧,锅里犟,滋味就夹生。”安贝勒被堵得没话说,程凤台拱手道:“玩笑!都是玩笑话!贝勒爷,今儿对不住啦,这非得往锅里跳,你看看。”程凤台笑串,手搭在周香芸肩上,二人就上程家汽车。
周香芸次两次被程凤台搭救,无地自容地绞着手指。他这不争气,招人耻笑,全是活该,程凤台大概也是这想,因此句劝慰话也没有说,只发出声长叹,开车在外面绕圈,把周香芸送回大杂院。
程凤台忘记水云楼是什地方,唱戏又是什圈子,这点不足为道小事,第二天全走样。商细蕊耳朵聋着,闲话却是句也没漏听,外面说程凤台嫌弃商细蕊耳聋,更嫌弃商细蕊勾兑日本人,和商细蕊不好,但是毕竟走到弯路上,时之间无法从龙阳之好中抽身,便另外发展新秀周香芸作为对象。这不是,竟然从安贝勒嘴里夺人呢!商细蕊听到这话,喉咙里发出哈声笑,拍桌子,晃脑袋。程凤台对他感情有多深,他自己心里明明白白,这些话当然不会信,但是这些话也不是白说,他自有用处!可怜周香芸听到传言相当不安,找个商细蕊耳朵好着时候企图解释清楚,商细蕊听也不要听。其他戏子还净吓唬他,说他和班主男人不干净,迟早要被班主发作打死!
等程凤台下次来水云楼找腊月红扯淡,商细蕊就不躲着他,冲上去推走腊月红,说:“你还有脸和闹别扭!背着干什事!以为聋不知道?啊呀!太对不起!”又叫:“小周子!贱人!你过来!看不打死你!”周香芸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不敢上前。然而程凤台眼看穿商细蕊心机。商细蕊以为找个茬子无理取闹,就能把他过错抵两厢抵消,不再提。他直是这样,犯多大错,胡搅蛮缠撒撒娇就能过去,那头是金子铸,低不得!程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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