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着给杨宝梨个眼色，杨宝梨掰
块馒头扔过去，四喜儿坐门槛上忙不迭吃。
十九也有话要问四喜儿：“哎！当年宁九郎倒嗓，都说是你下
马汗，是不是啊？你上哪儿弄马汗？”
四喜儿疯到家，对人们提问无知无觉，也不知道冷热，眼睛里只有吃。正瞧热闹呢，商细蕊与程凤台来，商细蕊说说：“后门关！穿堂风把翎子都吹皱！”
杨宝梨献宝似招呼商细蕊：“班主你快来瞧这个！真叫人不报天报！”
商细蕊狐疑地过去看，是很吃惊，默默呆会儿，叹道：“你怎
成这个样子。”
商细蕊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悲天悯人，脸上不见喜怒，让小来捡件旧披风铺在四喜儿身上。杨宝梨疑心他没认出脸，不然不能这平静，结结巴巴说：“班……班主……这是云喜班四喜儿！”
商细蕊眼睛朝杨宝梨打量，把夺过他手里馒头递给四喜儿：“欺负神经病！
看你也是个神经病！”沅兰惊呼声：“蕊哥儿！小心别过到病！”程凤台看见四喜儿手上都生疮，不知是冻，还是病，便也嫌恶地拉商细蕊把。商细蕊执拗地伸着手。四喜儿却不接，愣愣地望着商细蕊，忽然说：“他们都说害你。”
商细蕊心想你害事还少吗？说：“知道。”
四喜儿撮着喉咙尖尖笑起来：“你不知道！怎会害你——爱着你呐！九郎呀！”四喜儿后半句拉出戏腔，伸手要摸商细蕊脸，商细蕊也不躲，被他疯话惊呆。四喜儿手伸得半，倏然收回，惊恐万状地大叫嗓子，冲着巷口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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