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他不愿意谈这些,也不追问,说笑回就散场。程凤台走在后面猛然勒住范涟脖子,恶狠狠问他:“你告诉,为什越打仗越高兴?恩?贱骨头是吧?”范涟被勒得直翻白眼:“贱骨头!是贱骨头!哎呦姐夫!”
商细蕊看着他俩打架觉得好玩儿,笑呵呵,三人穿过花园假山,有个纤弱声音压低喊:“班主,班主……商老板!”商细蕊平时,并不算个耳聪目明机灵人,这时也大咧咧地走过。倒是程凤台听见,松开范涟扭头,个娇小人影站在假山底下,是二月红。二月红满身绫罗,遍戴金银,比在水云楼时候白胖许多,是个大姑娘。商细蕊看见她,就掉下脸子,皱起眉头,站那动不动。程凤台看这情形,二月红是有话要单独说,便向商细蕊低语声,与范涟先去取车。商细蕊仍然不动。二月红见到他,想到他打人狠劲,心里怕得很,咬住下嘴唇鼓足勇气上前来说:“班主,您向可好?”商细蕊轻飘飘说:“还行吧。姨奶奶有何贵干?”二月红低着头默默不过几秒钟,商细蕊马上就不耐烦地脚步动,二月红慌里慌张把手里只手绢包递给商细蕊:“这里是攒些体己,求班主替带给腊月红,求班主……多多照顾他。”后面有老妈子在那喊她,她不顾所以,把手绢包往商细蕊怀里塞,扭头就走。商细蕊这个时候为避人耳目,也只有飞快地把手绢包捏在手里,施施然往前走。坐到程凤台车子上,他是不用管手下人隐私,直接打开手绢包,里面卷钞票,只男式手表,双皮手套。程凤台眼睛斜过来眼,哟声:“二月红孝敬你?还挺有良心!”商细蕊把手绢包裹:“不是给。”薛千山新娶姨太太,二月红却在这惦记着小师弟。薛千山这种没有根基,bao发户,家里是什式样,商细蕊也是知道。薛千山虽不会苛待二月红,可是从婆婆到老妈子,上下几双眼睛盯住人,首饰有丫头每天清点,月例也有专人收纳支配,无异于坐监牢。二月红两年里攒下这点钱是很不容易,要传递出来,更是冒着受训斥、传谣言风险。商细蕊有点低落,有点委屈。为什别人家师姐能够对师弟这样在意,如果老天爷不是补给他个同样好程凤台,他可就要嫉妒死!
程凤台开着车,猛然个急刹,前方个穿和服日本人捶着引擎盖叽里咕噜骂街,喊八嘎,显然是喝大。日占之后,北平城里这样日本侨民忽然就多起来,也或许不是数量变多,只是气焰高涨,显得瞩目。常常有日本男人喝醉酒在街上无端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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