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道:“这不能告诉你。”
盛子夜眉毛皱得越发紧,看着程凤台吊儿郎当样子,嘴角却忍不住有点笑意:“请你照看好他,你怎现在才告诉?这是什时候事?”
程凤台道:“再早也没发觉。他个大小伙子,能把他拴裤腰带上
”
商细蕊眼珠子往他脸上溜,笑眯眯:“你不知道就多!九郎当年替齐王爷接待外国来使,红白外国人也见好些,个日本人算什!”
李天瑶道:“人还有红吗?”
商细蕊答道:“有外国人整张脸都是燥红,不用扮上就能唱关公!”
这夜老葛替程凤台办完差事,重新上岗当司机。程凤台胳膊下夹着雪之丞送来盒子,和老葛交头接耳说好阵子话,前面路上忽然横刺里闯出个人来,李天瑶大叫声,老葛险险踩住刹车。李天瑶疑惑道:“这不是云少爷吗?”
盛子云表情愤懑,站在汽车前面怒视着程凤台,他脸上全是泪水,捶拳头汽车盖,吼道:“程凤台!!!”
程凤台被盛子云连名带姓喊名字,当时就伸手去开车门,预备教盛子云学学规矩,谁知他还没动作,盛子云扭头就跑。程凤台嘀咕句臭小子,心里对盛子云缘故非常明白。商细蕊恍恍惚惚地明白盛子云愤慨和眼泪是为什,不少戏迷对他有着股独占欲,像是恋人之间,但是那又怎样呢?这两个人全然不把盛子云放在心上,竟连句话都不去谈论他。
商细蕊和李天瑶在后座聊着天,程凤台插不上话,闲来无事就把雪之丞盒子打开。里面除蝶钗,果然还有着封信,信纸叠得好好,印花印草还洒香水,上面中国字也很秀气。程凤台读遍这首酸诗,立刻把信揉成纸团从窗外飞出去,心里骂句滚你妈吧。
这样胡天胡地唱唱戏睡睡觉,就快到元宵节,这日子无论如何也该回去。程凤台去盛家归还汽车,和老同学盛子夜见面吃饭,没有碰见盛子云。盛子云前阵子为给商细蕊当跟包而逗留在上海,大学里都开学,他也不想着去上课,净给家里编瞎话。但是就在那个泪流满面夜晚之后第二天,盛子云躲鬼样着急忙慌回北平。盛子夜心里起疑,不免盘问程凤台几句弟弟在北平情况,他不问还罢,问起来,程凤台就像说起件趣闻似说:“现在孩子人小鬼大,真不得!们念书时候顶多请女同学喝喝冷饮,逛逛公园。现在孩子居然知道捧戏子!嘿呀,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
盛子夜推推眼镜,皱眉道:“捧戏子?京剧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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