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怪声怪调地“嘿”
声，道：“那你刚才是怎
说来着
？”
商细蕊咂巴着巧克力：“
随口说说，你怎总记着，那小心眼啊！”
程凤台还成小心眼。
两人在北平城最吃喝玩乐做足全套，直到回家路上，商细蕊还在回味电影里情节，连连说：“这个故事真好，都看第四遍。改成京戏定好看，名字就叫《蓝桥惊梦》！下礼拜去找杜七说说。”
程凤台想着，觉得换成京戏挺好笑：“把电影改成戏，不得有影迷来骂你们？”
是另外回事。
程凤台较真，拉过椅子来坐到他对面，与他宏篇大论起来：“你以为娶媳妇是那容易事吗？放在家里给点钱养活着就行？你当是养猫养狗呢！就是养猫养狗，你还得时不时给它捋捋毛，牵着溜溜弯，何况个大活人！回头不顺心，看她不闹死你！”
商细蕊刚才面对杜七那温文尔雅，对着程凤台，又犟又臭：“那你为什娶！”
程凤台叹息道：“所以过来人，劝你呢！”
商细蕊昂脸，纯粹是为抬杠：“不行，你娶，也得娶。”想想，嘻嘻笑道：“是不是二,nai奶闹你？那天回家她怎说？”
商细蕊道：“《水浒》、《三国》、《聊斋》，都改，也没有书迷来骂们，怎洋人东西就碰不得？”
程凤台不懂他们戏界规矩，不好多说，便笑道：“女主角最后死，倒是很有你们京戏格调。”
商细蕊沉思歇，道：“不，她听见男人战死就去殉情，才是咱们京戏格调。苟且偷生，自毁贞洁，这不好。改戏时候得教杜七把这段给改。”
程凤台知道商
他心以为二,nai奶就算不是真捧他，看他戏唱那好，应该也不至于讨厌他。程凤台没法和他说实话，又不想瞎哄他玩儿，无奈地笑道：“二,nai奶没说你什，就问你是什玩意儿投胎。”
商细蕊果然听不出个好赖话，点点头：“商老板，仙胎！”
程凤台哈哈笑两声：“好哇，仙人。晚上你要不去戏院，们就去看电影吃牛排吧！”手拍拍他大腿：“给你带两罐子吉百利在车上。”
商细蕊听见有吃有玩，拔腿就走，路上抱着巧克力罐子大嚼特嚼，吃得肚肠都甜齁，吐沫都是可可味。程凤台还惦记着他要娶亲话，此时便说：“你要是娶媳妇，以后就不能这自在。呐，她要吃巧克力你得让着她，看电影也要带她去。”
商细蕊舔着牙齿含糊道：“媳妇，敢管，巴掌拍死！”忽然奇怪地反问道：“谁说要娶媳妇？才不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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