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前拍拍商细蕊肩:“好好,放开吧,你这是抱出瘾来是吗?”
商细蕊稍微松开点,三姨奶奶就刷地给他个耳光,女人指甲长,把他脸上刮出几道血痕。程凤台下意识地抓住三姨奶奶手腕狠狠绞到身后,怒得眉毛都拧紧,这哪儿跟哪儿就挨嘴巴。商细蕊捂住脸,再抬手看到掌中印几痕血迹,他们唱戏人多在乎这张脸,气得咬咬牙。
三姨奶奶手腕被拗得痛极,道:“商细蕊!打!这事儿跟你水云楼没关系!你管什闲事!”
商细蕊对孕妇可没什慈悲心肠,这时候真想个耳光还回去,百般隐忍下来,沉声道:“既然跟水云楼没关系,姨奶奶在水云楼后台闹什?俞老板是请来客人!出后台不管你们,在这儿就是不行!”
这番话合乎道理,三姨奶奶重重地喘几口粗气不再叫骂。程凤台甩开她,看看商细蕊脸红半边,三道血印子触目惊心,心里真是痛恶极泼妇,幽幽地厌烦地说:“三姨奶奶,见好就收,快回去吧!你家老爷脾气你知道,最好风雅,可看不惯这些乌七八糟事情。到时候怪你不贤,给他丢面子,生气就把大少爷交给别人养也不定。”
三姨奶奶对程凤台倒是认得,她儿子过周岁时候,程凤台亲自来送礼,她记得他是很有声势个商人。今天这出滋事原小荻当然不知道,是在大奶奶暗示之下才得已成行,她仗着生唯个儿子,说撒野就撒野,什也不怕。但是经过程凤台这说,三姨奶奶心里不免也有点着慌,恍惚发觉这切搞不好都是大奶奶阴谋,口头上恶狠狠地警告俞青几句不准勾引人话就准备收兵。杜七见她怎还敢得瑟,冲上来作势要打,三姨奶奶到底也怕挨揍,加快脚步走。
水云楼那几个女戏子这时候胆气也壮,嘴痒难耐,追上去指着她背影骂道:“叫你声原三奶奶!别当小老婆就忘自个儿是个什玩意儿!要不会勾引爷们儿你能嫁得原小荻?呸!撒泡尿照照吧!天桥撂地唱戏傻大妞!五毛钱唱半晌,跟窑子里粉头个价儿!随人摸奶拍屁股货!您今儿算是头回进剧场吧?哎!您别走啊三奶奶!不仔细看看啊!”
这路嚷嚷出去,路人都对三姨奶奶侧目相视,使水云楼戏子们感觉很痛快。商细蕊反之前态度,拍巴掌赞许:“好!好!就得这骂!”
俞青可没心情与他们解气,她饱读诗书规规矩矩活到十八岁,为追随原小荻而去唱戏,梨园行乌烟瘴气她都忍过,赵将军这样逼迫她,她也没有动摇分毫,至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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